剧烈的疼痛从四肢传来,脑袋嗡嗡的,眼睛也模模糊糊,看不清这是什么地方。刚想抬起手,却发现右边的肋骨一阵钻心的刺痛,低头一看,半只箭羽插在上面。一动弹,疼得冷汗直冒。更让人费解的是,我头发散乱,穿了一身戎装,铁衣铁甲。瞅半天,却不知道哪个朝代的?拍戏吗?我没去当群演啊?!
我揉了揉脑袋,很懵,这是怎么回事?
好像那天我在书房码字,直到深夜。感觉眼睛睁不开了,于是就地靠在旁边的座椅上…
后面我忘了,但是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很多问号,却抵不过现实,我踉踉跄跄爬起来,令人震撼的是,这是一片战场!
横七竖八躺着无数的人,刀枪剑戟散落一地,断肢残臂到处都是,流淌出的血还没有干涸,车轮断裂,战马横卧,断裂的旌旗还在焚烧,空气里弥漫着销烟的味道。这场景布置地也太逼真了!
我走近一个横卧在地的士兵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醒醒,醒醒…”他虽戴着头盔,却满脸血污,这妆画得也太好了。拍了几下,感觉不对劲,一探他的鼻息,吓地跌倒在地,这才闻到他身上散发的腥臭味,胃里一阵翻腾,我趴在地上,一阵呕吐,伴随着酸苦的黄疸。
他们全部是真的尸体!这不是演戏,而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我挣扎了几下,赶紧爬起来,这里太过凶险,万一敌方来打扫战场,我不是就只能束手就擒。关键一点,我都不知道自己属于哪一方的?
捡起一个头盔戴上,不知方向,踉踉跄跄走着,我要离开这个地方,心里的恐惧大过了肉体的疼痛。我开始小跑起来,为了安全起见,我捡了路边的一把剑,用来防身。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实在是跑不动了才停了下来,这发现进了一片果林。太阳渐渐暗了下去,已经到了傍晚时分。我胡乱摘了几个果子,狼吞虎咽,汁水很足,就是核有点大,草草吃了几个,这才解了腹中的饥渴。就地靠着一棵大树,坐下来休息。
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那一幕,我怀疑我穿越了。是坐在自家的凳子睡一觉过来的?打算捏一下嘴巴,却发现胸口疼痛异常,刚才的长途奔跑感觉不到,现在却疼地要命!
应该没有刺穿肺部吧,不然这一路下来,肯定挂了,但这个箭羽老是插在里面,也不是个事啊?!得拔出来,就是怕大出血,这也得挂?是不是挂了就能回家了?
我摇了摇脑袋,这些想法太多,都不知道那个是真实的,忽然感觉头疼欲裂,一口鲜血喷出,侧身倒下。
也不知道多久,昏昏沉沉醒来,微微睁开眼睛,发现躺在了一张简易的木床上,饥渴难耐,嘴唇微动:“水~水~”
“爹~爹~,他醒了~”
我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声音,眼角余光看见一位老汉闪身进来,利索地扶我起身。
“壮士,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