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纸团在空中划过。
快要落下的时候，一只脚及时将它踹起。
纸团来回飞着，每次快要落下的时候，都有一只脚将它重新踹起。
共有三只这样的脚。
我把弧线挑得老高。纸团飞起，又落下...被踹起，飞得更高，又落下，还被踹起。
大概是纸团倦了，我们瘫坐在地上。
二
我们去游泳吧，我向他们提议。
小雷没有理我。
库巴似乎没听见。
我们去游泳吧，我提高了音量。
小雷的眼神躲着我。
库巴的双目避着阳光。
我们去游泳吧！我有些生气。
我不会。
我也不会。
我可以教你们。
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我也没有。
什么心理准备？
你要是无聊的话，就跳个舞吧。
当然，不跳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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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我们走成一列，库巴在前面，我在中间，小雷在后面。我突然很想吃个西瓜。
喂，我们买个西瓜吃吧。
小雷在理睬我之前接到了一个电话，神色紧张。
他挂了电话，一脸兴奋。
大春被人给揍了。
大春是谁？
我一哥们儿。
那还去跳舞吗？
不去了。
库巴和小雷快步往回走。
我立在原地。
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四
对面两个人，我们四个人，加上大春。
原来他是小雷的哥们，以前在学校厕所见过。
小雷的拳头已经砸了过去，大春抡臂跟上，库巴早已将对面的胖墩按倒在地。
并没有任何我施展的空间。
我好像不需要做什么。
我的荷尔蒙显得非常多余。
五
他们五个扭打在一起。还好，库巴他们一直占着便宜。
我决定，跳支舞。
我打开手机播放器，奏响了一支阿根廷舞曲。不管不顾地，胡乱跳了起来。
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往外散发。
我感到很舒心，都散发出去了。
可是。
我散发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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