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上午在自习室里看书，朋友发来两个视频。视频里是一个刚满周岁的小女孩。
第一个视频里，小女孩坐在床上嘻嘻地笑着，不时对着镜头招手，不时又把小手放在嘴边吮吸。而小女孩身后，全是扯烂的纸巾。这是小女孩整个早上的“杰作”。
朋友说：“把纸扯成这样，还得意！感觉很了不起的样子。”我没说过多的言语，但心里笑得不行，看到小女孩如此天真可爱，稍微多看几下，内心仿佛都要被暖化一般。
第二个视频是小女孩在地板上拿着手机行走。说是行走，倒不如说是跌跌撞撞地小跑，说是拿着手机，倒不如是两只小手强行地攥着手机。见她跑了几步没人跟来，又摇摇晃晃地转过身来，一副又哭又笑的动作表情，样子十分滑稽。
我被彻底地逗乐，还没来得问她是什么时候学会走路的。朋友就说这小女孩走起路来像一个球。像一个球，真是一个形象贴切的形容，谁叫这小孩生得胖嘟嘟的，还穿了一身厚厚的衣服。这刚蹒跚学步，左摇右晃的，能不像个球吗？
正如朋友说的那样——就是觉得搞笑。我看着笑了一会儿，心想：“这小孩呀！真是可爱。”
这小女孩是朋友的侄女，正是她哥哥的孩子。
2
大约在三四年前，朋友跟我约好在学校外面相见。我们坐在奶茶店里谈心，那时都青涩得不成样子，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不大说话。喝了一口奶茶，好不容易憋出一段话来，结果还无关紧要。
喝完奶茶，我们慢悠悠地走在路上，低着头，好像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天在下雨，我们各自打着雨伞，走路时挨得太近，两把雨伞像是要在雨里打了起来。
朋友说要去同学家玩，而我赶着回家，她说她来送我。在最后一段马路上，两人好像才开始正式对话。朋友说，她哥哥跟女朋友谈了几年，现在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要是他们今年存到十万，年底就结婚，要是没有存够那就再过一段时间再看。”朋友当时这样告诉着我。
后来雨越下越大，雨水立马汇成小溪往低处流去。我开口说：“雨这么大，还是我先送你上车了我再坐车回去吧！”朋友还要坚持，到终究没能拗过我。
而后两三年里，我断断续续地从朋友那里了解到，她的哥哥在某年年底结婚。结婚时候，朋友除了日常忙碌之外，还不忘拍照发个动态，所以整个婚礼的流程，我好像都知道得不少。
再后来，朋友一家在武汉买了房子。直到现在，有了视频里这个既调皮又可爱的小生命。
3
极其巧合的是，为了庆祝另一个小生命的诞生，就在今日，在那临近东海的边陲小镇上，我的那群亲朋好友正在齐聚一堂，把酒言欢，共同庆祝表弟的儿子诞生在这个世界。
说到这里我也开始迷糊，表弟在我们几个岁数相近且共同长大的表兄弟之中，年龄是最小的。也就是说，在他上面，还有几个姐姐，几个哥哥。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成了我们当中最先结婚，最先为人父母的这个人。
记得在他结婚前夕，我还在跟着院子几岁的孩子围在梨子树下，耐心寻找着过年时剩下没燃的零散鞭炮。屋檐下有几个人，有的亲戚半开玩笑地说：“二十几岁了，还像个小孩子去玩鞭炮。”我听进耳里，却也完全没放在心上，继续埋头在地上寻找着零散的鞭炮。
当时兜里还有几百块钱，倘若要去街上买的话，买它几十串鞭炮完全是不成问题的。但我没有，因为耐心从地上搜寻找来玩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
我还在地上寻找，有人在屋檐边上问：“他有多大了？”这个‘他’明显是在说我。有一个女生回答说：“跟我们差不多大，以前我们还在一起读书。”那人很是诧异，他说：“我还以为他才十几岁，看上去还像个小孩子。”
谈话的两人是对夫妻，孩子也已三岁有余。这三岁孩子他妈，我们以前真是同学。
就像这样，我的这位同学，以及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弟都已经为人父母，开始承担家庭的责任时，我还跟着院子的几岁小孩玩鞭炮，还跟着他们满山跑，当整天乐呵呵的孩子王。偶尔心血来潮，还能想起身边这些为人父母的表兄弟们以及同学朋友的糗事。
你说，他们怎么就一下子长大了呢？
4
突然说起这些，内心或多或少有些波动，一面感慨时光太快、过去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一面又在期待新的日子你快点来。
这人呐！可真是一种矛盾的生物。
<完>
2017.10.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