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在妈妈再爱我一次这部电视剧里,录音机里传来不懦的独白:
“……妈,我说过我长大了要给你买大房子,要你住的很舒服,可是,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了。妈妈,对不起……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我已经变成了这样,您还会爱我么?您还会抱我么?再以后我可能再不会摸您了,妈妈,这是不懦最难过的事,不懦再也不能亲亲妈妈了……妈妈,我想送您一个礼物,我的手不能动了,可是我可以让小姨拿着我的手弹,我要送给您一首歌,妈妈,您以后再也听不到不懦弹琴了,可是,妈妈,我真的爱你,很爱很爱你,妈妈,我现在多想让您抱抱我啊……”
突然,录音机里,响起蹩脚的钢琴声,《妈妈再爱我一次》的旋律传出,安雯紧紧拥抱着不懦,泪水从不懦的眼角流下……
好像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我一直认为母亲是个平凡女子,就像其他女子一样简简单单。然而,如今我发现其实她并不是,因为她的人生可谓一波三折。
(1)幸运的遗憾
说来也奇怪,外婆在生下三个女孩后,并没有放弃生男孩的念头。也许这执念感化了送子观音,在第四胎中喜得一子。随后,相信着这份造化,她又怀上了,却生出了我母亲。而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外公没有足够的钱养活这么多孩子。于是,百般无奈之下,外婆拱手送母亲去一家富有的门户,而这户人也乐意接受了母亲。
母亲本可以幸运地随这一家移民出国。可天意弄人,母亲并没有去成,因为母亲刚被抱过去几天,就开始歇斯底里地哭闹,怎么安抚都没有用。这家人实在没办法了,便喊外婆过来帮帮忙。不可思议地是,母亲一在外婆的怀中便安详地笑了,脸色也渐变红润。这一刻,外婆不知怎的就哭了,自言自语道,“这孩子认得我,这孩子,看这孩子她认得我阿。” 最后,外婆没有选择让这家人带走母亲,在她紧紧握着母亲的小手的同时,她的心其实是明白自己十月怀着的心头肉得自己养着。
在听完兰阿姨意味深长地讲完这个故事后,十三出头的我特意打到国外,问着母亲有没有因外婆的决定而失去国外的富足生活去怪罪她。母亲在电话那头愣了半天,答道,“并没有,而且也许那时候的哭闹是因为没有了家的温暖。还有呐,你外婆也照顾我得当的嘞。”
(2)不俗的出嫁
旧社会中的传统在这挥之不去。同龄的姑娘都在十八岁的花季时期随着父母亲的意思出嫁了,可母亲偏偏不愿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出嫁准则。其实是母亲爱上了比她大几岁的男人,也就是我的父亲。两个彼此相爱的人就如同鸳鸯打情骂俏,乐哉不得。只可惜的是父亲是他家族中的老小,在村中有个墨守成规的观念,老大得银两,老小得铜板。而这点却成了一个绊脚石。
那时母亲貌美如花,芙蓉出水的她大有追求者,而他们的地位都远远高于父亲。外婆极力反对她要嫁给我父亲的决定,但母亲就是不依不饶,非要嫁给父亲。外婆从小就心疼母亲,谨慎地为母亲挑个好人家,但看着母亲泪眼汪汪,明白她的真心在我父亲那,且于心不忍她嫁给不爱的人,外婆最终便允诺了。而后,大婚喜成,天定良缘,不过因为钱的缘故,生活水深火热。
有一天,我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问着外婆会不会仍因这件事而耿耿于怀。外婆没多想就摇头,“怎么会呢,那段时光我看着他们恩爱,都还觉得自己也跟吃了蜜一样甜。”
(3)辛劳的付出
在我两岁的时候,父亲打算出国打拼。因为我的存在,母亲明白家里的预算要用得更多便同意。在三年后,母亲毅然决定离开家乡,一来是想在市里更好地赚钱,二来是为了让我接受更好的教育。此刻,空荡荡的老房子也就只有床头上的结婚照还熠熠生辉。
由于外婆实在掏不出钱供小时候的母亲上完小学,所以她的文化水平不高,普通话也只是略知一二。在大城市里,少有人还在说着本地方言,她那生硬且不够精通的普通话承受许多来自外界的鄙夷的眼神,可她不在乎。同时,她愿付出百倍的努力为这个家撑起半个天。为了让我讲好普通话,特地讨好幼稚园老师能够多与我沟通;为了让我学好拼音拼写,特地找个名可靠的大学生来辅导我;为了能解答我学习上的问题,特地花费金钱去恳请语文老师能同意让我在她家完成课后作业。生活中的一切的一切,母亲一个人在背后默默忍受着,默默计划着。
小时候一直想不通这些钱从何而来,如今细想便明白母亲在每个工作日都在兼着数份职。有时实在太困难,便寻求亲戚借钱。但很快,借款条已盖满了整个盒子,而我并没有意识到是父亲的贪玩好赌,才迫使母亲不得不去接款来生活。
有趣的是,我还记得,那时候因为调皮捣蛋,母亲愠怒地抓着竹条来管教我。怕疼的我便一股脑着跑下楼来躲着母亲,但人小跑不过母亲,而在机缘巧合之下,父亲居然给母亲打来电话。母亲刚听完他说的,便笑颜逐开。原来父亲有钱寄回来了,也因此,我的皮肉之痛也幸免了。
(4)离别的煎熬
父亲的责任感并不是很重,家里的负担越来越重。母亲早起晚出,不停地工作,但望着这笔沉重的债款,压着母亲透不过气。兰阿姨,也就是母亲的二姐。她嫁了个好人家,在老家有栋别墅,但这几年和我们一起住,来享受下市里的生活。母亲同她商量着生活的方向,最终母亲又一次毅然决定离开家乡而前往他乡。兰阿姨答应母亲会好好照顾我。
母亲的离别是在我读三年级小学的时候。她并没有跟我深谈此事,她决定悄然离开。也许是因为怕我哭哭啼啼,不安心而舍不得走,但母亲明白她不得不走,否则负债累累,生活会更加不堪。就这样,母亲的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我,远赴和父亲一同打拼,为这个家作努力。
我不知为此事而哭过几次,不论是因偶尔间听到世上只有妈妈好这首歌,而暗自躲在被窝里偷哭,还是因翻开旧相册,再一次看见熟悉的面孔而双眼湿润。多多少少,这件事有影响到我。但母亲也多多少少在飞机上暗自流泪,也多多少少在陌生的角落里难以释怀。她的离别,对于母亲自己也是种煎熬。
母亲曾说过,药越熬越苦,越熬越浓,但一旦忍着这些喝了下去,最终这份难受会治好了病。生活也是一样的。
后记:
首先,真人真事毋庸置疑,否则我就写了篇废文。其次,我写作目的很简单,感叹母亲的人生曲折,感恩母亲的坚韧挺拔,来告诉大家每个做母亲的都是不易的。最后,我希望读者们能够不提出任何意见对于我的母亲,但可以大胆地指出我写法上的不足,因为这种建议对我来说是宝贵的,有意义的,我很乐意看见。
还有一点,至于我为什么会有心思写关于母亲的文章,是因为我前几日重温了妈妈再爱我一次,这部由杨舒童主演的电视剧,而让我有了这份心来特地写了一篇简单的人物传记关于我的母亲。也希望有心的人能够看看这部良作,虽知名度低,有点过气的电视剧,但看了一定不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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