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所处的我国春秋末期,虽然由周天子、各国诸侯、卿大夫和士组成的贵族领主等级制度还基本保留着,但是已经到了“礼崩乐坏”的地步,各阶层之间的力量对比也处于一个急剧变化的时代。首先是周天子早已是形同虚设,完全丧失了号令诸侯的权力,各诸侯国随着自己领土的扩张与军事的强大,纷纷向天子闹独立,有的甚至还要号令胁迫天子。其次是各诸侯国内的卿大夫,也随着自己力量的扩大而向诸侯闹独立,如卫
占据采邑领地戚而叛卫,晋赵鞅“入于晋阳以叛”,以及鲁国“三桓”各自占据采邑领地费、郈、成向鲁君闹独立等。卿大夫所属的家臣,也在利用自己经济与军事实力的增长、而将替卿大夫管理的采邑据为己有而向卿大夫闹独立,如晋范氏家臣佛肸以中牟对抗晋国权臣赵简子,鲁国季孙氏家臣阳虎甚至到了“陪臣执国命”、也就是执掌国家大权的地步。这种各自独立的状况,也就必然地导致诸侯间和各国内部卿大夫间及卿大夫与家臣间频繁的兼并战,“春秋无义战”说的就是这样一种形势。而鲁国作为一个经济、政治、军事相对弱小的国家,处于大国晋、齐、楚之间,附于楚则晋怒,依于晋则楚来伐,而如果不防备齐的话,又会遭到齐的侵略。
孔子,就出生在春秋时代的鲁国(今山东曲阜)。
孔子,名丘,字仲尼。“子”是当时一般的表示尊敬的称谓,而“仲尼”之“仲”,则是表示兄弟排行中老二的位置。那时兄弟排行是用“伯仲叔季”来表示的,因为孔子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叫孟皮、字伯尼,所以孔子便字仲尼。他生于公元前五五一年夏历八月二十七日,死于公元前四七九年夏历二月十一日,享年七十三岁。
说孔子出生于一个破落的贵族家庭是确切的。他的先祖经历了从王室到诸侯,由诸侯到公卿,再由公卿到大夫、士族之家的破落过程。
关于孔子的先祖,有一条清晰的脉络,可以一直追溯到我国商朝王室的微子启。微子启被封为宋国国君,他传位于弟弟微仲。这个宋国国君微仲,就是孔子的直系先世,传14代而到孔子的父亲叔梁纥。从微仲至叔梁纥,有几位在历史上留下故事的人物,他们是孔子的第十代祖先弗父何、第七代祖先正考父、第六代祖先孔父嘉和孔子的父亲叔梁纥。
不过还是得先说说微子启。微子启在司马迁的《史记·宋微子世家》中却叫微子开,这是因为司马迁写作《史记》时的汉朝,被称作汉景帝的皇帝名字叫刘启。皇帝叫什么就把什么字霸占了,现在他叫了“启”,别人就不能再用这个“启”字,哪怕微子启比他早生了好多个世纪。这个规定,在专制制度的古代名之为“避讳”。
微子启当然不会想到,多少世纪之后会有人给他改“启”为“开”。当然这个为他改名的人已经无从考究了。虽然“启”改“开”,见于司马迁的《史记·宋微子世家》,但是在《史记·殷本纪》中,微子启的“启”字却完好无损。这说明这个将“启”改“开”的人,可能是开始实行避讳的唐朝以后的人了。
其实这个微子启是很有点自己想法的人,他是非分明,富有正义感,而且还敢作敢为。他本来是商纣王的同母庶兄。庶出一般是指妾所生,以区别于正妻所生,既然同母,怎么还会兄庶弟嫡?原来是纣王辛的母亲在生微子启的时候还是妾的身份,等到生纣王辛的时候,已经是妃了。身份就是命运,这也是专制社会的一个最重要的特征之一吧?
微子启对于商纣王的荒淫无耻、残暴害民早就深恶痛绝。他一次次地谏诤,期望着这个当着国王的弟弟能够改邪归正,也好使商的天下不至于不可收拾。瞧瞧这个纣王对于不同意见的态度吧。当时的大臣九侯有一个美丽的女儿,本来已经献给了他,就因为她看不惯纣王的荒淫无耻,稍稍表示了不满,就被纣王杀了。杀了这个美丽的女人还不解气,又把九侯也杀了,再剁成肉酱,分赏给诸侯们吃。大臣鄂侯来劝阻,商纣又把鄂侯也做成了肉干。与微子同时向这个暴君谏诤的还有太师箕子和少师比干,都是商纣王的叔叔。丧心病狂的纣岂能听谏,不仅听不进不同意见,还更加变本加厉地作恶。箕子只好装疯当了奴隶,而比干糊涂地死谏,竟然落了个被纣剖心的下场。对于比干的死谏,商纣戏弄地说:“你这样做是想当圣人吧?我听说圣人的心脏有七个孔穴,那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说罢就下令剖开比干的胸膛,取出他的心脏来观看。对于这样一个无恶不作的无耻暴君,竟然还有生在现代文明国度里的文明人为他翻案,说他多才多艺,并将他连年的侵略战争说成了为中国的统一做出贡献。
固然,在《论语·子张》篇中,子贡说过这样的话:“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他是说,商纣的坏,不像现在传说的这么厉害。所以君子憎恨居于下流,一居下流,天下的什么坏名声都会集中在他的身上。商纣的坏名声,不可避免,也有周人为了说明自己灭商的正确而故意扩大宣传的因素。但是,暴君的实质,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抹杀的。
几千年前的微子要比几千年后的现代人清醒得多,他知道跟着这样的暴君走必然是国破家亡死路一条。
于是微子启毅然走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那就是弃暗投明,投降了商的敌人周。
身为王室嫡系成员,投降了敌国,也同时是背叛了家族,按说这应当被当作“叛徒”的。有想法的微子却有着自己的主见。他觉得对于这样一个暴虐无道的坏蛋,是应当人人得而诛之的,跟着他走,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助纣为虐”了。什么叫做忠于国家?像商纣这样一个残暴无耻之徒根本不能代表国家——尽管他打着天命与国家的招牌。箕子那样装疯为奴有点窝囊,比干那样以死相谏的忠贞,则是愚得可怜。于是微子毅然为后世千百万代树立起一个另类的榜样:远离暴君与他的政权,绝不与这样的暴君与这样黑暗的政权为伍、绝不与其同归于尽。
等到周武王打败了众叛亲离的商纣,微子更公然表示降服。《尚书·微子》这样记载了微子投降的场景:“周武王伐纣克殷,微子乃持其祭器造于军门,肉袒面缚。左牵羊,右把茅,膝行而前,以告。”不仅犒劳获胜的周师,还要跪着交出祭祀的权力。
对于暴君与暴君的残暴政治,微子坚持着批判的立场;在批判不起作用,而且会成为残暴政治牺牲品的时候,毅然选择自我流放或曰逃亡;当新兴的、进步的、顺应着历史潮流的新政权建立的时候,他又甩掉一切束缚,敢于降服——这就是孔子的祖先微子,一个反对派的微子、开明的微子、向善的微子。
对于先祖微子这种弃暗投明之举,在“礼崩乐坏”之际同样对社会持批判立场的孔子,以“仁”赞扬之。在《论语·微子》中,孔子这样说:“微子去之,箕子为之奴,比干谏而死”,“殷有三仁焉”。
国破家亡之后,身为殷商王室的微子被周封于宋。周公代幼小的周成王作了一篇名为《微子之命》的任命书,虽然真伪难辨,但其意思却是与历史的事实相符的。这篇任命书相当有味道,有说教又有知心话,有警示也有劝慰和鼓励——
成王如此说:“喂,殷王的儿子,考察古代,能尊崇有德之人,向贤者学习,完全继承先王,修先王的礼法,为王朝做事,才能与国家一样吉庆,永世无穷。唉!你的先祖成汤,能够和圣人一样伟大,上天保佑他,让他作天子。他对百姓宽厚,革除邪虐。他是当时功劳最大的,其德行也一直传到他的后裔,你应当像他那样去做。你过去的名声很好,做事谨慎,孝顺父母,对人与神都很恭敬。我嘉许你的德行与你的行为,说:永远不会忘记你做的好事。上帝按时享受你的祭祀,百姓也很和谐,因此封你为上公之位,到东方的宋去作国君,你要谨慎呀!到那里去传布你的教化,当好你的国君。一切按照过去的规定去办,卫护周王室。发扬你祖先的事业,把百姓管理好。永远保持君位,辅助我一个。你的后世,代代受你保护,万国以你为榜样,使我周朝永远不讨厌你。啊,高兴地去吧,不要违背我的任命。”
孔子的第十四代祖先微仲,按照弟承兄位的规矩从兄长微子启手中接过宋国国君的位置的时候,孔子先世的地位已经从商朝的王室下降为周朝的诸侯。而再由诸侯下降为公卿,则要等到孔子的第十代祖先弗父何。弗父何还有一个弟弟鲋祀,故事就出在父亲宋缗公的传位上。宋缗公死时仍然按照自己祖先殷商的制度,将宋国国君的位置传给了弟弟熙,也就是历史上的宋炀公。但是从西周开始,早已改了商的规矩,变弟承兄位为父死子传。在专制制度的土壤里,权力之争总是最为残酷最为血腥的,规矩也好,习惯也罢,都不过是掩饰其血腥的幌子罢了。
弗父何的弟弟鲋祀早已觊觎着国君的位置,并为获得这个位置而积蓄力量、等待机会。叔父熙的继承国君,也就为自己带来了杀身之祸。当鲋祀弑杀叔父熙之时,就公然宣布:“我当立!”既然叔父已死,国君的位置当然应当落在长子弗父何的头上。可是国君的位置却让身为宋缗公次子的鲋祀占得,也就是历史上的宋厉公。历史的记载中,大都记述为哥哥弗父何发扬风格让位给了弟弟鲋祀。其实仔细想想,弟弟那一句“我当立”,早已透露出了历史的真相:他有力量弑杀叔父,当然也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夺得他的“胜利果实”。
从这个事件,我们不是也可以看出弗父何的德行与聪明吗?作为最有资格与叔父争夺国君之位的长子,不仅没有为争夺宋国国君权位处心积虑——这是他的淡泊之心,而当叔父被杀之时,他当然更不会为了这个位置而自蹈死地了——这是他能够审时度势的聪明。于是,有德行而又聪明的弗父何,也就当定了宋国的上卿。地位是由诸侯降为了卿,但是也因此而为自己的后代谋下了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
弗父何的曾孙、也是孔子的第七代祖先的正考父,更是把乃祖弗父何的德行与聪明发扬光大了。他虽然连续辅佐了宋国的三届国君——戴公、武公和宣公,却越来越谦恭俭朴,好似全宋国就他的官小一样。他在自己家庙中的鼎上为后世留下了这样的铭文:“一命而偻,再命而伛,三命而俯,循墙而走,亦莫余敢侮。饘于是,粥于是,以糊余口。”
先不说这篇31个字的铭文记下了正考父当年处世与生活的真实模样,光是从文章的角度,这就是一篇精妙的散文。区区31个字,竟然惟妙惟肖地刻画出了一个人的内心世界与外在做派,并将那个时候权力中心的险恶,暴露无遗。主要的意思就是说每逢接受提升职位的任命时,都是越来越恭谨,一副如履薄冰的样子。我们不妨将这段铭文变作现代语再品品其中的滋味:始而低头,再而曲背(是故意曲背,而不是背驼),三而弯腰,连走路也要小心翼翼地专捡墙根走。末了还不忘以这个家鼎说说自己生活的俭朴:我用这个鼎煮饭和稀粥,勉强糊口充饥而已。这真是个有知识的人,也是我见到过的中国历史上最早的知识分子之一了。中国知识分子的心态与脾性,在正考父身上就有着活灵活现地体现。恭敬谨慎,儒雅谦让,但是内心里却有着一个硬的核,那就是骨气与自立。他的这篇31个字的铭文中间,有一句就透露出了这个“核”——“亦莫余敢侮”——也就是虽然我谦逊恭谨,但是谁也不敢欺负与侮慢我(更不是侮辱)。不仅葆有着这个核,还敢于将自己的见解与追求大大方方地铸在鼎上。
谦恭而又有着硬核的正考父,还是个文献的爱好者与整理者,据说《诗经》中的《商颂》,就是经过他的手整理的。其中“温恭朝夕,执事有恪”,从早到晚恭顺小心,做起事来这样谨慎,不也能够看见他的形象吗?他当然想不到中国知识分子境遇与地位的每况愈下,因为专制制度越是要“加强”和“稳固”,越是不允许独立的思考与个人的自由意志。他当然更加想不到自己的七世孙、比自己学问更大的孔子,甚至会落到个如丧家之犬的地步。落到这个地步又能怎样,一句“亦莫余敢侮”的坚硬的内核——中国知识分子独立立场的骨气——却让一代又一代的专制统治者无法彻底消化。
孔子的祖先里,只是上溯到第六代才有了第一个“孔”姓的人,他就是孔子第六代祖先孔父嘉。他的命运,就不如其父正考父了。
他不仅以大司马的身份辅佐宋穆公和宋殇公19年,组织策划了一系列的战争,还深深地卷入了宋国内部的矛盾与斗争。他也是以“贤”著称,但是却与以柔见长的父亲相反,显示着一种刚性。他对于与国君殇公有着矛盾的宋国太宰华父督,没有任何妥协,并因此种下了杀身的祸根。在宋国有着强大势力的华父督,借着宋国与郑国交战战败之机,公然“使人宣言国中曰:‘殇公即位十年耳,而十一战,民苦不堪,皆孔父为之。我且杀孔父以宁民”(《史记·宋微子世家》)面对威胁,孔父嘉毫不畏惧,“孔父正色立于朝,则人莫敢过而致难于其君者”(《公羊传》)。昂首以对危险,有他“正色”立于朝廷之上,无人敢说毁谤的话,也无人敢于向国君发难。
公元前710年,也就是宋殇公十年,郑国宣布将联合其它诸侯国再次大举进攻宋国。已经饱受战争之苦的宋国民众,骤然一片惊慌。太宰华父督感到时机成熟,煽动朝野对孔父嘉和殇公的不满情绪,并迅速发动宫廷政变,杀死了孔父嘉与宋殇公,并从郑国迎来公子冯立为宋国国君,是为庄公。自立为庄公宰相的华父督,立刻废除了孔氏卿大夫的世袭之位,将孔父嘉儿子木金父降为士。从此由孔父嘉开始的“孔”姓家族,在宋国再也不被重用,走上衰落之途。而宋庄公在位期间各诸侯国更是屡次伐宋,宋国再也走不出内忧外患的混乱局面。在国破家衰的背景下,孔父嘉的曾孙孔防叔——也是孔子的曾祖父——“为避宋乱”(《孔子故里志》),而迁居鲁国,并被封为大夫。这个大夫,只是受点糊口的禄,并没有可以世袭的封地,爵位也不能世袭,其实也就是介于贵族与平民之间、并为贵族当差服务的一种特殊阶层“士”了。
在孔子的先祖里,以“士”的身份,而在历史上留下业绩的,要算孔子的父亲叔梁纥了。他是孔父嘉的五代孙,虽然只是一个为大贵族服务的武士的身份,却也有着孔父嘉的勇敢与献身精神。
叔梁纥有两件战功,虽然时间过去了两千多年,至今还在被人津津乐道。
公元前563年(鲁襄公十年),叔梁纥以一名武士的身份却成了偪阳之战的主角。以晋国为首的几个诸侯国,攻打一个叫偪阳的小国(今山东省枣庄市南面),叔梁纥只是作为鲁国贵族孟献子的部属参加作战。一个小国,受到如此的侵犯,当然只能防守,而且还只能智守。攻城的喧哗与守城的静谧,似乎在预示着一种出人意料的结果。想不到会如此容易,想不到守城的偪阳人会如此大胆,他们竟然让城门向着入侵者洞开。
这个小国太小了,攻城者似乎根本就没有把它放在眼里,甚至不用去考虑其中是否有陷阱。就在攻城者踊跃冲进城门的时候,另一道悬门突然从天而落。原来那道通常情况下供晨昏开启之门的打开,是在诱敌入城,而隐蔽的悬门的突然放下,当然既可以立即阻止攻城人的进入,又可以将已进者堵在两门之间,从而从容歼灭。
但是,就在悬门落下的那个瞬间,机警而又雄健的叔梁纥突然赶到,举起双臂一下子托住正在下落的悬门,使得几乎就要陷入绝境的攻入者得以迅速撤出。守城者与攻城者,都被惊呆了,他们都在问:那个比一般将士都要高大魁梧、能够以一已之力托住重达千斤悬门的勇士是谁?《左传》襄公十年这样记载这个战斗场景:“晋人围偪阳。偪阳人启门,诸侯之士门焉。县门发,郰人纥抉之以出门者。”
7年之后,公元前556年(鲁襄公十七年),已经六十多岁的叔梁纥做出了另一个更大的壮举。
这一年,强大的齐国侵入鲁国的北部,齐军高厚带领部队围困了鲁国的防邑。被围困的有鲁国上卿大夫臧纥、孔子的父亲叔梁纥、和臧纥的弟弟臧畴、臧贾。臧纥的职位最高,鲁国派出军队要救出臧纥。鲁国求援的军队从现今泰安东部一个叫阳关的地方出击,但是到了接近防邑的旅松却停了下来,再也不敢前进了。他们害怕齐国的军队过于强大。这时,以勇敢著称的叔梁纥成了大家的主心骨。他说我们不能等死,到了夜间跟着我突围好了。果然,他挑选了三百名精悍的甲兵,在夜色的掩护下,带着臧畴、臧贾,一起保护着臧纥突围而出,将臧纥安全送到了鲁军的旅松防地。能够突出重围救出上卿大夫臧纥,本来已经完成了任务,可以戴功撤退了。可是叔梁纥不走,他不能让自己的土地落入敌人之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叔梁纥竟然扭头杀入重围,固守防邑,与如狼似虎的齐军公然对峙。慑于叔梁纥的勇猛果敢,久攻不下的齐军只好撤退。
屡立战功的叔梁纥,虽然“以勇力闻于诸侯”(宋胡仔《孔子编年》),却也终身没有超拔于武士的身份,只有一个不能传之后代的郰邑大夫的职位。郰邑大夫与臧纥的鲁国大夫是有着天壤之别的。当时鲁国分上大夫、中大夫和下大夫,臧纥是上大夫,而叔梁纥只是一个乡邑大夫、也就是下大夫。郰邑的辖区很小,也就是相当于现在的一个乡镇,而郰邑大夫的职位,是也与现在的乡镇长不相上下的。(李木生)
作者简介:
李木生,著名作家,散文家,诗人,高级编辑。1952年生于山东济宁农村,上世纪七十年代开始从事文学创作,曾出版诗集《翠谷》、传记《布衣孔子》、散文集《乔木森森》等。散文集《午夜的阳光》获山东省首届泰山文艺奖,散文《微山湖上静悄悄》获中国作家协会首届郭沫若散文随笔奖,散文《唐朝,那朵自由之花》获中国散文协会冰心散文奖,作品入选全国各种选刊、选本、大中小学读本及初、高中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