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清朝末年,一个偏远的村里住着一户姓张的人家,张黑子小两口与他的寡妇娘,张黑子刚成亲的时候,一家三口还算和睦,但时间一长就不行了。
原来这张寡妇不是正经人,喜欢打扮,有些风流。丈夫去世不久就与本村的宋财勾搭成奸。宋财是当地有名的小混混,虽然有老婆,但每天都不务正业,跟张寡妇三天两头厮混在一起。
张黑子知道他娘和宋财之间的事,但他是个爱占小便宜的人,宋财又经常给他送钱送物,虽然不愿意有这么个野父亲,但架不住宋财给他的好处,也就默认了他们的关系。其实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经常在外面搞些偷鸡摸狗的事。
黑子媳妇凤英是个善良的人,过门后不久就发现自己男人是个混混,婆婆与宋财之间不清不楚的。她整天干活,还老是落埋怨。有一次,她劝黑子要正经做人,反被黑子打骂一顿,一气之下,她跑回娘家哭诉,说黑子他们母子不是正经人,没法过日子,她不想回去了。
她爹却不同意,劝道:“儿啊,俗话说‘烈女不嫁二夫’,你就受点委屈吧,要是你就这么回来,你爹我的脸往哪搁啊?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啊!”
无奈之下,凤英只好含泪回去了。
也是凤英倒霉,有一天张黑子出去赌钱,凤英去邻居家借东西碾米,碾到一半发现忘记带盛糠的家什,就回家取,没想到婆婆与宋财大白天就在家里亲热,被她一头撞见,当下凤英又羞又气地扭头跑了。
张寡妇见媳妇发现她的丑事,就跟宋财商量怎么办。
宋财说:“既然露馅了,倒不如来个斩草除根,让她永远也说不出去。”
张寡妇道:“只是黑子这里说不过去啊!”
“这简单,你就跟你儿子说,他媳妇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要让那家的男人打断他的腿,黑子一准恨她。”
黑子回家后,张寡妇把这话和黑子一说,黑子当下火冒三丈:“我先打断她的腿!”说完就要去找凤英算账。
宋财马上拦道:“慢着!你别说打断她的腿,就是打一顿,这事张扬出去也不是闹着玩的。”
黑子怒道:“她要敢张扬,我非弄死她不可!”
张寡妇火上浇油道:“她和你过不去,早晚是个祸害,不如休了她,让你宋叔花钱再给你娶个好的。你要杀她可不行,血糊糊的,她娘家知道了,还不找你偿命啊?”
黑子发了愁,不知道要怎么办。三人一番商量,决定用绫子把凤英勒死,这样看不出来伤。
凤英碾米回来后,张寡妇拉着她一顿哭,用话稳住了凤英,到了夜里就和黑子一起,用宋财拿来的白绫,将凤英给勒死了。
第二天,他们给凤英娘家送信,说凤英得了急病,没来得及请大夫就断了气。
凤英娘家接到信就炸了,她爹娘哥哥都来了,三人大哭一场后,还仔细检查了尸体,并没有发现伤痕,也没有中毒的迹象,但是心里仍然充满了疑惑。
凤英娘跟凤英爹说:“没伤没病不会死人,年纪轻轻的,怎么说走就走了呢?上次凤英回来说她婆婆与相公不是好人,不想再回去,我看凤英八成是被他们害死的。”
凤英她爹也是怀疑,觉得自己给孩子定的这门亲事,对不起孩子。如今她走得这样不明不白,不给她申冤哪行啊?于是,他告到了县衙。
县衙派仵作验尸,确实无伤,再加上张寡妇和宋财花钱在衙门上下打点,老头子被判诬告,重打四十大板,被收了监。凤英哥哥不服,又告到了州衙,州官维持原判。
半年后,凤英爹才被放出来,这时因为打官司,家里积蓄也花光了,但是凤英爹出了大狱并不死心,和儿子一路讨饭到了京城,找到顺天府大堂告状。
知府白大人亲自带人审理此案,他看了卷宗,又明察暗访摸清了张寡妇与宋财的关系。心中明白凤英被害肯定无疑,决定重新开棺验尸,派人在凤英墓地搭起临时公堂。
州官和县官听说要开棺验尸,都觉得可笑,人都死了大半年了,还怎么验?再说之前验过明明没有问题。
验尸那天,十里八乡的百姓听说后,纷纷赶来看热闹。白大人稳坐大堂,州官在旁边陪着。
白大人先令人挖开坟,打开棺材,尸体已经腐烂,无法辨认伤痕。然后白大人又让人把预先准备好的大锅放入水,下边点火,将尸体放进蒸笼架到大锅上蒸。
蒸罢多时,打开蒸笼一看,时面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别处都是白色的,惟独脖子上的骨头有一道发黑的地方,明显是瘀血造成的。
白大人命人传来张家母子,严刑拷问,在事实面前,他们只得从实招认,并供出宋财。
宋财在人证物证面前,不得不认了罪,三人招供画押,当庭判决就地正法。
县官、州官因断案不明被降职,在场的人们都拍手称快。
事情经过百年时间,人们早就忘记了凤英、黑子、张寡妇和宋财四人的名字,但是这个蒸骨验尸的故事却流传了下来。
- 故事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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