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总是阴晴不定。明明4月将至,却时常淅淅沥沥下些小雨,这雨夹着风冻的让人发颤。
老天爷说变就变的脸,昨儿个可能还是晴空万里无云,今儿个就可能是乌云密布暗沉。不仅老天爷喜欢川剧似的变脸,生活它也一样的钟情于变化,甚至手段更加高超与精妙。 前一秒我还哼着欢快的小调儿回家,后一秒便被告知:奶奶脑淤血住院了。
我听倒这消息的一瞬间,大脑飞速的转换,全然没了之前的轻欢,立刻跟着父母去医院看望奶奶。
奶奶住院的那些日子里,老天爷倒是真的很少翻脸,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听取了我的渴求。
次日,和往常一样,我稳稳当当地骑行在去医院的路上,车前篮子里装着给奶奶带的饭。到了医院,我把自行车放到了停车位,拿把小套索,穿过车的轮子与停车位的铁杆锁定,就抱着饭往病房跑。
到了奶奶的病房,却不曾见到父亲,以往父亲都会先我一步,提早下班陪奶奶聊天。今天怎么不见他?
奶奶看向我,只是招呼着我去把饭弄好,再给她添杯水,我二话不说就应了,到病房内室,把盒子里的饭和菜分到两个碗里。刚想端给奶奶,便听到她与父亲打电话,声音有些激动:“孩子都那么大了,你们就不能消停消停!你非得把我气死是不是!我现在就要出院!不住了不住了!”
我终于知道奶奶为什么住院了,平日里奶奶身体一向很好。只不过年岁大了,时常犯些头疼,父母的事终究还是把奶奶气进医院。我躲在内室,不想出去,不知何时,眼泪漫漫,溢出眼眶,鼻子尽是酸楚。脑子一直嗡嗡作响,父母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自我初中以来,他们的争吵一直不断,父亲脾气不好,稍梢被激怒就摔碗 ,甚至是他眼前能够到的一切物品,母亲不敢有所举动,她大多数是沉默着,亦或是哭泣。这样的压抑让母亲最终受不了,奶奶出院那天母亲最终还是离开了我,离开了这个家。
而那天,母亲的出走,似乎让老天爷同情了我一翻,竟下起绵绵的小雨,没有刮在脸上令人生疼的风,没有滴在身上令人冰冷的触感。那天的风夹着雨,全是柔柔的,即使是洒落在身体,也像是一个轻柔的抚摸。我想这就是天气最好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