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前,我骑车摔了。当时左手立刻就肿了,我没在意。以为是憋着筋了。抹红花油,找中医按摩,还是肿。想想我们家小区有一个推拿很不错,晚上我离开工地回家直奔它而去,医生看看说:啊,这不行。你得去医院拍片子,我看看才能按。
第二天,去了医院。我还想着拍片的样子,最多是窝住筋,在一起像蛇一样团团的扭着。医生看看,说马上做手术。
先办住院手续安排病房。下午三点半,医生说准备进手术室。此时我孩子打电话问我怕不怕,我说不怕,我却看看前方,我觉得那有一面镜子在看我,我挺挺腰暗暗吩咐自己:多少大浪都过来了,这算什么?扭脸看一个男孩低头在哭。他也做手术。我十二岁就做过大手术。头上动刀,听着手术刀蹭蹭的响,紧咬着牙没哼一声,黄大夫说你能忍……孩子,你也别哭!
大约四点,我脱了手表摘了貔犰挂件换换鞋进了手术室。躺在窄窄的手术台,量血压。报身高,体重,打麻醉药。听医生说年纪不大。我在面罩里面问你看我有多大?这是我第五次开刀做手术,前四次,十二岁一次,十八岁一次,三十五岁一次,四十二岁一次,光手就两次。上次右手,这次左手。老天看我很磁实,不想轻易放过我。我崇拜的偶像做手术梦见章鱼游动,这次我能梦见什么呢?……不多时,就迷迷糊糊的进了梦乡。药的作用吧,没听过任何动静。醒来大夫说好了。做了三个多小时。本来预定一个小时。
出了手术室,我问给我手术的姓啥?我们家的说你问这干啥?我说我得记住。在这个医院我是第二次做手术。第一个姓黄。别人说你抬头看看有照片。姓邵。记着了。
第二天大夫查房。问我疼吗,我说不疼。其实是微疼,我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