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我是一个话痨,聊这个聊那个,开了话匣子,总也关不上,由是被朋友认为是一个博学的人,什么博学,就是话多而已。
人普遍有个毛病,就是对自己熟悉的东西,就想显摆一下,我也未能免俗,而恰巧是,我熟悉的东西,又是很多朋友所好奇的,也是因为这几分的好奇,让我走到哪里,都可以带起话头,就畅谈下去。
比如西藏,你一旦起了话头,那就是没边没沿的讲下去啦,去过的,会给你激烈的讨论,没去过的会带着几分好奇去倾听你的经历和对西藏的描述,西藏就有这样的天然魔力。
对风景、对旅游、对读书时,一般不用掺杂太多的个人想法在其中,比如西藏,你讲或不讲,她都在那里,无论你怎么讲,她都在那里岿然不动,散发着撩人的气息。如果一个人一生没有去一次西藏的冲动,不是西藏的问题,或许就是个人的问题,当然身体状况特殊的人除外。
即便是讲西藏,很多人都会问我,那里的百姓怎么样?因为和百姓接触无多,最多的机会就是在八廓街转经时和藏家百姓找个照顾露个笑脸最终擦肩而过的经历,哦,对了我还进入藏家的帐篷,吃过他们的牛肉,喝过他们的酒,还喝过他们的酥油茶,吃过他们的奶渣,吃人家嘴短,所以一般别人说这里百姓不好,我不答应。
不是他们不好,是他们太好,我不好意思诋毁。当你进入一家的帐篷,你不努力的大口吃肉,他们会问你是不是不喜欢牛肉,那就来一块羊肉,说着就把一大块10厘米见方的羊肉递到你面前,后边还跟着一罐辣椒面,不吃饱都不行。很多人来到西藏之后,不顾风情民俗的区别,一味的以文明人的姿态去评判人,去界定藏家百姓这不好,那不好,有时候我会硬怼,不好你去西藏干啥?就是为了显示你高高在上的文明感?其实在你显示自己文明的时候,在大家的眼中,你就是一个野蛮人。
因为对一个地方的风情民俗不懂的情况下,最好的做法就是去尊重和包容。但于人性讲,挑刺可以,好像是一个人的本性,但包容不同,是高级的修为。
而这样的高级修为,很多人用一生的时间都没有学会。
所以到了一个我不熟悉的地方,我习惯性的做法就是把嘴巴闭上,少说话或者不说话,把笑容露出来,因为民俗不同,语言也可能不懂,我说的他们听不懂,他们说的我也听不懂,但笑容是整个世界的通行证,我递上笑脸,他们不会给我大嘴巴。
至今这两个法宝,还随我闯荡着世界。
但风景和事务之外,我很少对人进行评判,因为我真的不懂人,有时候即便对着一位很好的朋友,我仍旧会有一种好奇,这个人向我呈现的只是我们友谊范畴的一面,还有很多面,我还不认识。就像我向他呈现出的我自己,也只是我其中的一面一样。我不懂人,也不懂得去迎合人,或许这也是我至今单身的原因(笑),人的心海底针,如果针掉入人心,我有时候是懒得去捞,还不如去再买一根。
读过我文字的人或许都可以感受的出来,当我描述风景的时候,字眼会很调皮活泼层出不穷,而描述人的时候,多半是平面化的。我曾经很恐惧这样的结果,因为这对一个写作者来讲,是致命的,如果你笔下的人物不够立体,那就是一个很失败的写作者,很影响一个人的成长。我曾努力去改变,但失败了。
失败就失败吧,只好另辟蹊径。我有自己优长的方面,就不去纠结那些阻滞我前进的方面了。所以我极力的去描述风景,去构建故事,用风景和故事推进人在其中的活动,效果还不错,至少目前还不错。
《红楼梦》告诉我们,一个人成长的过程,就是内心觉醒的过程,就是不断去增删自身所拥有东西的过程,而能够保持一个人终生活力的,是我们不曾丢掉的好奇心。对万事万物保持好奇,才不会让人对自己生命本身设限,才会有更为开阔的领域去踏足,去领略更别开生面的风景。有时候对一件事对一个人的评判,或多或少可以呈现一个人的局限。
很多人会认为宝玉是一个十足的渣男,到处“撩”妹还不负责任。这是很现代的观点。但我们返身回去,会思考宝玉为什么那么受欢迎?你说他多金?是公子哥?那贾环也是。虽然地位不如宝玉,但在当时的封建社会中富贵家庭也算顶配了。但大家都不喜欢贾环而喜欢宝玉,为啥?因为他包容,他不随意去判断别人,也不会随意去责怪谁,而是一旦出现什么问题,他就去自己顶雷的一个人。他觉得生活在自己周围的所有女孩子都好的不得了,他要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这些女孩子,所以他不会说某个人不好,而是努力的去记住每一个人的好,去保护每一个人的个性,所以像袭人、像晴雯等都会死心塌地的对宝玉好,或许外界对宝玉的风评并不好,但是姐姐妹妹们会觉得他很好。
这是宝玉自带的一种技能,也是值得每一个人去学习的修为,有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但不会因为自我好恶而去评判,包容他人之短,欣赏他人之长,在一个薄情的世界深情的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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