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抓住那小子的时候,我正好经过巷口。
那是深夜,还不算太晚,商店准备关门,稀疏的行人穿过大街,车子时不时经过路面。
巷子里的光线昏暗,他们将那小子压在墙上,把他的双手掰到身后。
我以为他们抓到了小偷,便想着要上去帮忙。
于是我走进巷子,凑到他们身边,“钱包呢!找到没有?”
我身旁的男人才恍然大悟想起来,去翻他的衣服,找到一个皮夹来,然后塞进了裤兜。
现在好了,人赃并获了。
我靠近了去看小偷的脸,他是个消瘦的少年,半边脸被压在粗糙的水泥墙上,破了皮,脸上有点点血迹,他咬着牙齿,眉头紧皱地直视着我。
我有些快活,让你偷东西,被抓到了吧!
我也想要有表现的机会,于是就和抓着他的男人说,“让我来。”
我们俩换了位置,我紧紧抓着男孩的双手的手腕,让他无法动弹,更没办法逃跑。
接下来要送警局吗?还是打电话把他的父母叫来?
可我身旁的两个男人,一个蹲着还在翻少年的衣服,另一个似乎在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我听见了解皮带扣的声音,少年的裤子被扒下来,而另一个男人也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拉下了拉链,我转头看见他额头上都是汗,他吸了吸鼻子与我对视,他就是之前抓着少年的男人,现在他又对我说,“可以了兄弟,换回来吧。”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因为他正穿着一条内裤面对着我,西装裤脱到膝盖处,他的上身穿着整齐,我对他如此怪异的装扮无法理解。可他很高兴地看着我,对我的表现表示赞赏。他称呼我为同志,“同志,先来后到啊,你排最后一个。”
他从我的手里将少年接了过去,他深吟一声,整个人压在少年的背上,也懒得抓手腕了,直接牢牢抱着少年的腰,下身贴紧着往少年身上猛撞了一下。
我听见他爽快地吼了一声,像是骂了句痛快的脏话,然后他往下扯了扯自己的内裤,露出他的仰头挺胸的小兄弟。少年早就下半身被扒光了,男人吐了点口水在手心,然后往少年的身后抹去,接着就这样生硬地要挤进少年的身体。
巷子外的风很凉,我脑袋一片空白地站在原地,另一个男人舔了舔自己嘴唇,他站在少年的身侧,靠着墙,眼睛紧紧地和少年的眼睛对视着,手却伸去抚摸少年的下身。
有种强烈的雄性荷尔蒙和汗液的味道混在空气中。
我不知道自己在那一刻都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不敢看他们,只是茫然地看向巷口的光,外面亮堂堂的,我不知道有没有任何其他人听见这里有奇怪的声音。
当我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人摇了摇我,“该你了。”
他与我交换眼神,像是看好我。
他们将少年推进我的怀里,然后点起烟闲聊起来。
“要是能叫就好了。”
“白痴,要是能喊,早就把其他人喊来了。”
我有些发蒙,却意识到这个少年的确从始至终都没有发出过任何的声音,连疼都喊不出来,我问道,“他不能说话吗?”
“是啊,一个哑巴。刚才我们俩去买烟,看见他在便利店里用手比划了半天。慢死了,出来我就把他干了,总算解气了。”
他的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
我却觉得一阵反胃,于是我说,“算了,我就不来了。”
他们俩笑了,“不是吧,你不行了?”
我勉强而尴尬地笑了笑,我放开少年往巷口走去,转头看见少年瘫倒在墙上,他实在太瘦小,那两个男人的高大壮硕将他完全遮挡。
路上还是有零星的行人,我感觉到自己后背都是汗,阴影藏在墙和墙、人和人之间,一条黑白分明的线就划在巷口。
我有些无法喘气,我不敢再往巷子里看,我跑起来,心脏在狂跳,我紧张害怕地要窒息。
我很怕有人跟在我的身后正追着我,我怕他一边喊着抓小偷一边将我按到在地。
我奔跑在这条街上,擦过我身边一个又一个的行人,他们都像是看不到我,他们只是目视前方,没有表情地在行走。
不知道自己应该玩哪里跑,我只知道自己千万不要再转进任何一个巷子里。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