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得了上班恐惧症,整天对着电脑看无厘头的搞笑片子,弱弱地笑,逃避不是一般残酷的现实。小电脑桌摆在床上,我就躺着看,也没人来提醒你保护视力,因为早近视了。小时候有一种奇怪的嗜好,喜欢对着手电筒看。里面的世界很神奇,有跳舞的妹妹,有唱歌的姐姐,就像无声的电影。怕被父母发现,就在夜里躲进被窝看,一看就是一个多小时,估计眼睛就是那时就受伤了的。小学五年级时,视力就不正常了,配了眼镜,也不好好戴,结果一年不如一年,就这样把还算长得水灵的眼睛毁了。戴了一段时间的隐形眼镜,隔三岔五地上医院检查。女人为了美丽,总是不计后果的。如今,恋爱也谈了,皱纹也长了,镜片倒真能遮住几分沧桑,掩住几分心事。刚换新眼镜时,总感到无比的恐惧。世界一下子清晰了许多,连脸上的几粒小雀斑都突然跳到了跟前,每个人都是那么狰狞,地面也突然高低不平起来。日子还真得糊涂地过着才踏实。
夏眠的间隙,出去放风了。前几天,脸突然就变成红通通的了。年轻时,脸皮薄,没开口脸先就红了。脸皮也随着年岁的增长而增长,虽然偶尔激动时还会红,但也不是这样的红法。两边颧骨处圆溜溜的两红团,我就唱着那北京的金山上来到了人民医院。途中,君哥发短信说晚上要不吃龙虾吧。我说我都成龙虾了,我不吃你吃吧。在导医台填病历卡时,我挣扎了好久,我到底是三十二还是三十三?最后写了三十二,到晚上跟朋友说起,掰着手指头根据属相计算,得出我三十四了。到回家的路上,我才琢磨出一个好办法,用出生年份和现在进行时相减就行了。可那时为什么我们两个人都没想到呢,还把子丑寅卯背了半天。医生阿姨说我属于光过敏,一定要避光。我想来想去,决定包着毛笋壳出门去。
出了皮肤科,进了牙科。那可是万恶的旧社会,把把都是辛酸泪。牙齿长得不好看就算了,不好用也算了,还老是隐隐作痛,想不重视都难。最闹心的还被医生赶来赶去,一个让上对面去,一个说正忙着,等了半天才等到。那年轻的女医生像个啄木鸟般东敲敲,西啄啄,说牙齿没问题啊,可能是牙列不齐把牙龈咬伤了。去取药时,只开了治过敏的药,用了医保卡,自负一元零八分。一元零八分!我捧着我的脸,无力地走出了医院的大门,阳光还真TMD毒!
晚上,一群人去卡拉,卡拉永远OK。卡拉前因为好久没见,唠嗑过度,就用着破嗓子吼了几句。喉咙里老卡着东西,上不来下不去。人人都在唱那痛并快乐着的爱情,这爱情啊,唱了千万年,全是给唱累了的。动听的歌很多,动人的却越来越少,或许速食的就是这个味道吧。回家后,挨着枕头就睡了,一觉睡到大天亮。数钱数到手抽筋就不指望了,睡觉睡到自然醒还是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