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芒种日,别样紫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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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向哥村事,紫云峰下梯田美:文字朴实而情深,图片田园而韵致。我心中不以为然,甚觉有夸大之嫌!

    紫云峰又不是没去过!08年到现在,不夸张地说,20次30次是有的了!路线也不只一条,四条线路上峰是有的了!

    每年新春后的第一登,紫云峰;每一年的映山红,紫云峰;每一年五月吃萢摘金银花季,紫云峰;每一年的雾凇,还是紫云峰!

    不夸张地说,闭着眼睛去紫云峰,都是晓得的了!紫云峰的梯田那么美?堪比紫鹊界梯田?我还真不信!不就共了个“紫”字吗?

    要知道,我曾独居过紫鹊界四天!托老天的福,运气出奇的好!见识到了紫鹊界最美的一面:其云海日出,其雾霭薄雨,其朝霞晚姿,其狂暴风雨,其雨后初阳,其炎热清凉,其民风民态!甚至是那里有名的阴阳人,其隐藏的千年白话,我也在晚间与一群陌生人在木屋里聊天听过的!

    好歹我也算见过娄底“大世面”的人!说紫云峰美,那自然没话说,若说紫云峰梯田美,还真没有切实体会!

    可是可是,对于紫云峰,我确实有向往好奇神秘地带的:

    那就是每回我们由密塘上紫云峰,都在回来之时,必走错的地方,曾n次下峰该走右手边平平之径,偏偏总有团队里的人会在下左手边的坡,沿着浮沙机耕道,走个几百米,待看到礁石台阶路,才会意识到又走错路往回赶的!

    那么陡,那么多炊烟袅袅的山下人家,那么多古老的礁石台阶,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脑子里总是冒出一些念头,我们可不可以哪天也下去见识见识?而且也有朋友提议过:这底下是她同事老家,哪天可以先在那一起动手做个饭,大快朵颐后再从那里出发爬紫云峰。

    可一直没有成行,哽在心里啊!

    今天艺社群里又在热议紫云峰梯田:说起政府工作报告;说起水田流转,统一规划;说起逐年增加的荒田;说起水源和光照;说起有机生态米。热爱家乡,乐于公益,关心吃食健康的张总,湴田“农夫”刘总,村管兼向导向哥一起一合计,最后由“上次的喊打一锤子”变成了今天的“心动不如行动”。队伍就这么拉起来了!闻名双峰的强胖老板,谦虚、低调,热心、细心还耐心!他本来生意红火各种忙,恼火的是还爱学习,要跟着向哥做学问!情愿专职村事义务司机,开上他皮实劲足的越野车,与我们一道,前往紫云峰!

    在湴田接上素素姐,周大大,刘总,我,由张总驾车;强胖开车,载着宋老师方静夫妇,向哥,一行九人,从湴田去寒坡。绕绕转转十多分钟,坐前车的向哥喊停车了!心想莫非此路不通?可看向哥笑意融融手指右方,难道这里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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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眼处,一棵水杉树和板栗树后,隐隐露出一处人家。石板路拾级而上,每一台石级都落了些枯水杉枝,枝丫像蛇、像蚯蚓、又像画上去的线条,踩着软绵绵的。三层红砖屋大门口,横着“周庆云家”,竖排右边“绿水青山”,左边“五花八门”,不禁“噗嗤”一笑,忍俊不禁了!

    这联如此雅俗共赏:可以几种句读,可以数方解读。说它“牛头不对马嘴”可以;曰之为“高手在民间,虚虚实实,意蕴无穷”亦行!各花入各眼,见仁见智吧,总之逗人“乐”是没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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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素姐机伶机俐,口舌如簧。在普通话双峰话荷叶话间切换自如,分分钟拉近与老乡距离!

    话别这位心里有光的老乡,我们继续深入青山深处。兜兜转转,在一拐弯的砂石上坡路边,车子又停了下来,向哥说这是梯田第一个聚集点,上次年轻夫妇教牛仔几犁田,就在此处。我们从上往下看,细细弯弯的小丘小丘田,不规则地挂在一片斜坡上,现在已是绿油油的一大片了,因为色差不明显,期望值高的“农夫”刘总,显然不够满意,说是规模,气势,抵不得紫鹊界,上次素钗老师微信里的图片才算是!

  此处因为荒田多,还有种植别样的,如种上黄金药材、包谷的,确实显得不够恢宏,不够震撼。但若全种稻子,300来亩也是有的。

    尔后,强胖载着向哥几个,开足马力,把个越野车在山道上耍得溜溜转!一转眼,在分岔路口不见了影踪!幸得路边村民指道,我们向左连续爬坡,终于见到停在坡边的车了!他们早已在路边等候!顺着他们谈笑间目之所及方向,一大片高高低低的排上田突现在我们眼面前:横向纵向绵延数里,顺着坡体棱角分明,分成几岭。水田形态各异:有的似月牙儿;有的似一带水;有的是个括号,有的像个偌大的逗号;有的没法描述的形状...,中间有的夹着些茅屋,有的夹着大块块铁石头。对了,不远处就是一片像四五人弓着身子搭着肩的石头阵。强胖最着急,独自想趟过去先睹为快。谁知鼻头膈膈宽的田埂根本承受不住他可爱的身躯,吓得他赶紧退了回来!素素姐可不是吃素的,说是试试看看,轻轻巧巧的身子在田埂上飞舞,一袭红裙红舞鞋配上绿田野分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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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看痒痒了,顺便把手机往路边坡上草丛一丢(哈哈,这个帅气动作被儒雅的宋老师取笑了,后来,手机让细心的强胖帮我检上了),战战兢兢左摇右摆,踩在软软的田埂上。不敢打一下野眼,先怕一分心就滚落到田炕脚底摔碎把老骨头。师太关键时候女汉子之态尽显:把个手机配在肚脐边,时而拿出双枪老太掏枪的把式,不时地“咔嚓”着飞舞的我等!佩服佩服,真正是练就一身轻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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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陆续续大家都过来了,强胖提溜着鞋,趟过禾田也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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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夫”这回来精神了,兴奋地说“正是这里正是这片”!他甚至清了清嗓子唱起了“我爱你,塞北的....”!素姐姐声音溜尖,边舞边唱“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炊烟在新建的住房上飘荡,小河在美丽的村庄旁流淌....”

    随后,我们也跟着或站或坐或唱或舞起来,我不会跳也唱不了,只好扯个芦苇当成小风车和云峰顶上大风车呼应起来(大风车啊小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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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姐姐总是最能发现美:扯一把野菊花,坐到了田中央长着青苔的石块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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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这些细细的田勝涧上,此刻,我们欢乐如泉涌!但欢乐中,永远忘不了,年少时,和母亲姊妹们在田里艰辛劳作的场景!现在呼之曰“梯田”,那时温饱不足,哪有闲致起这么个文绉绉的名字!“梯田”只是在厌倦了都市,回归到田园,不愁吃穿后才冠之如此诗意!我的上辈是半农民,我深刻体验过心酸的农耕生活!

    那时我们统称为“排上田”。“一排田”“二排田”,“三排田”,“四排田”,每高一个数字,坡度越陡,付出的力气和汗水就多几分。最好的田就是“凼里田”,分田是讲究搭配的,“排上田”磨死人!

    那时家里无耕牛,母亲在红火大太阳下背过耙滚浪耙,我和姐姐在后面扶,我们一起搭过田勝;踩过田勝抗过旱;丫过猪栏粪担过谷,至于插田扮禾,更是不值一提了。依然记得,打着赤脚担着谷,热辣辣的石沙子敛死人又烫死人,饥肠辘辘,眼巴巴矇着距家咋还这么远。。。。想起来掉眼泪!

    如今我们文艺地呼着喊着恢复梯田,可是农民兄弟的血汗辛酸泪几个还能懂?粮食的贱价一年到头就没几个钱。呜呼!作为过来人,我想:若政府不重视不作为,不鼓励不奖赏,“梯田”的消失指日可待! 哀哉!

    忆苦思甜!感恩现在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至于梯田的去留,听(尽)天(人)命(意)吧!我只能心底默默地致敬:还在细细耕作的农友们,也许你们只是世间的尘埃,但一定是自己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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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们又体验了古道石级,看到了蘑菇、舂米坑和一方石砌房子(听说是一个和尚的墓冢)。素姐姐趴在草地上看蘑菇,镜头在师太的手里看她,她俩装饰了我的镜头,周大又圆了我们仨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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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姐姐,风一样的女子!她常常让我想起电影《音乐之声》里的修女Marie:在大自然中引吭高歌,感染着哆来咪...

    再后来,我们坐上来接的越野车,像个拖拉机突突地拉我们至山顶。大风吹不落我们的帽子,巨石上见的莲花云慢慢地变换着身姿。美好的时光在飞逝,张总和周大强胖归家的心,想必也等不及了...

  我们没有等着见彩霞,相约下次晚饭后,带上帐篷,配上耳塞看夕阳,一觉醒来见朝阳!

    回望过去,感慨:这样活,真好!展望未来,畅想:活久见,真好!站在芒种日:种个约定,别样云峰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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