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猎猎作响,大耳刮子拍在脸上。
与此相反,正午的阳光那样沉默,无声地喷淋着。
风是冷的,阳光是热的,这是奇异的景象,温暖之中还有冰寒。
陈瑞阳来这里已经有许多日子了。
他的脸是黑的,他的脚是黑的,手也是。
小时候妈妈看到他这样会取笑:“小羊,你挖煤去了。”
每想到这,他会觉得可笑又痛苦——他现在确实在挖煤。
鞭子又摔在他身上,“二逼羊,你特么快点。”监工是残酷的。
他又挥动起铁锹,把黑色的玉石撬动挥到板车上。
他已经在这个工地上挖了很久的煤。
陈瑞阳本来是个土豪,家境优渥,来到这个挖煤大省是为了追寻爱情。
那是女神啊,陈瑞阳在呐喊。
陈瑞阳想他可以付出一切。
于是陈瑞阳真的没有了一切。
从相识到被卖,只有七天。
他忘不了周一的遇见的心跳,也忘不了周一被出卖的心碎。
不安静的心,在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