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时候,家里还没有冰箱。冬天时,爸爸会把兑着糖的温水倒在铁皮饭盒里在屋外放一个晚上,运气好的话,第二天早上我就能吃到甜甜的冰块了。但大多时候南方的温度都是不够低的,第二天起来时,铁皮盒子里除了表层有薄薄的一层玻璃片外,大部分都是凉凉的冰水。但它依然让我每天都充满着期盼。那时的我还是不怕冷的,亦或是我对那来之不易的甜冰块充满着无限的期盼与喜爱。
渐渐的我从趴在柜子上看爸爸做的跟屁虫女孩,变成了天天按时晾着白开水端着铁皮饭盒的小女孩。那时的我学着奶奶的样,遇到大事情,总是会双手合拢拜拜观世音菩萨,还有模有样的把自己的零食摆成一排放在铁皮饭盒前,嘴里反复不停的说着自己的愿望,深怕三次鞠躬之后,愿望说少了,不够清楚。现在想起来,那段日子可能是我对观世音菩萨最虔诚的日子了。比我每次去庙会时祈祷作业快点做完,寒假慢点慢点再慢点还虔诚。
现在的我吃过很多种类的冰棍、冰淇淋,喝过很多种口味的冷饮。但再也找不到当初那么纯粹的味道了,找不到那种虔诚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