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与《战国策》札记(二百九九)

郢人有狱三年不决者,故令请其宅,以卜其罪。客因为之谓昭奚恤曰:“郢人某氏之宅,臣愿之。”昭奚恤曰:“郢人某氏,不当服罪,故其宅不得。”客辞而去。昭奚恤已而悔之,因谓客曰:“奚恤得事公,公何为以故与奚恤?”客曰:“非用故也。”曰:“谓而不得,有悦色,非故如何也?” 

郢城一个人有单官司三年没有判决,因此让一个人假装请求买他的住宅,用这件来卜测他是否有罪。受他委托的人因此替他对昭奚恤说:“郢城某某人的住宅,我希望买下它。”昭奚恤说:“郢城某某人,不应当判罪,所以他的住宅您是得不到的。”受委托的人辞谢要走。昭奚恤很快对自己说出的话很后悔,就对受委托的人说:“奚恤可以事奉您,您为什么借买房来探试我的意思?”受委托的人说:“不是用事情来探听您的态度看法。”昭奚恤说:“请求而没有得到,但却表现出喜悦的脸色,不是用这件事试探是什么。”

昭奚恤是个聪明人啊!可是为什么不早做判决呢?是因为得罪不起原告吗?所以故意拖着不宣判,谁知原告也很聪明啊!就委托别人去探虚实。昭奚恤再也拖不下去了。哎!官场难啊!有时是不能秉公断案的。假如打官司的都是有来头的人,只好请君王来决断了。

好了,我们来看看希罗多德的历史吧!

(25)但希腊人这次邀击騎兵,井在邀击后打退了騎兵,因此勇气大大地增长起来了、首先他們就把尸体安放在馬車上,順着他們的队伍走了一遍;因为这具尸体不但魁梧,而且姿容美好,是值得一看的。正因如此,他們竟而情不自禁地离开了他們的队伍来看瑪西司提欧斯的尸体。随后他們便决定他們下行开到普拉塔伊阿去,因为他們認为那个地方在一切方面都远比埃律特萊伊更适于布陣,特别是那里水源的情况比較好。他們决定他們必須到这个地方以及这个地方的伽尔伽披亚泉这里来,并把他們的軍队分列成战斗的队形布置在这里;于是他們就拿起他們的武器,沿着奇泰隆山的山麓,通过叙喜阿伊,来到了普拉塔伊阿的土地。他們到那里之后,就在伽尔伽披亚泉以及英雄安多罗克拉銑斯的圣域附近的一些不,高的小丘間和一块平原上依照不同的民族而列下了陣营。

看来瑪西司提欧斯属于巨人,否则不会引起希腊人的围观。

(26)在战斗的配置上面,铁該亚人和雅典人之間发生了很大的爭論,因为他們每一方面都宣称他們应当占軍队的另一翼的陣地①,为此而列举出他們的新的和旧的許多功业作为論据。铁該亚人这一方面的主張是这样:“自从海拉克列达伊族在埃烏律司铁烏斯死后試图返回伯罗奔尼撒以来,在伯罗奔尼撒联軍过去和鞔近的一切战役当中,全联盟軍一直公認我們是有权利占居这个地位的。当时我們是由于做了下述的事情,才得到了这个权利的。当我們和当时住在伯罗奔尼撒的阿凱亚人与伊奥尼亚人一道向地峽地带集结准备战斗并和返还的人們对峙列陣的时候,据說叙洛斯②曾提出他的意見,認为最好是不要冒險使两軍交鋒,而是要他們自己从伯罗奔尼撒軍队中选出他們認为是最优秀的人物来和他在相互杓定的条件之下单独战斗。伯罗奔尼撒人也决定同意这样做,于是他們便締结了一項誓約說,如果叙洛斯战胜了伯罗奔尼撒的选手的話,海拉克列达伊族便应返回他們父祖的土地,但如果他本人被对征討底比斯的阿尔哥斯人在战場上陣亡而尸体无入葬埋的时候,要知道,是我們派出了自己的軍队去討伐卡德美亚人,收回了他們的尸体幷将他們埋葬在我們国内的埃列烏西斯地方的。对于一度从铁尔莫东河方面突入阿提卡的阿馬松們,我們过去曾取得巨大的胜利;而在特洛伊战役的艰苦日子里,我們也絲毫不落后于任何人。可是再提起这些事情已經沒有什么意思了,因为当时的勇士現在也許会成为懦夫,而当时的懦夫今天又許会成为勇士,还是不必再提旧日的那些功业了罢。老实講,我們实际有着决不次于任何希腊人的許多丰功偉績,但縱合我們沒有成就任何一件业绩,单就我們在馬拉松一地的战功,我們便有資格享受这个,或是更多的荣誉了,因为在全体希腊人当中,只有我們单独和波斯人交鋒,在那样的巨大事业当中我們沒有辱命,我們打敗了四十六个民族。单单是这一桩功业,难道我們还不应当占有这个地位嗎?可是由于目前不宜于为我們在战爭中的地位而爭論,因此拉凱戴孟人,我們愿意听你們的話。随你們的斟酌,看我們最适于占居什么地方和对什么敌人作战罢;随你們把我們安置在什么地方,我們都将尽力奋勇作战。我們既准备从命,那末便請下命合罢”

这里介绍雅典人伯罗奔尼撒的誓約。

(28)以上便是雅典人的回答了。拉凱戴孟人的全軍于是高声呼喊說,雅典人比阿尔卡地亚人更有資格占居一翼。雅典人既然比铁該亚人更受欢迎,于是他們便取得了那个地位。随后,最初来的和随后陆续到来的希腊全軍就作了如下的布置。右翼是一万名拉凱戴孟人,其中斯巴达人五千名,他們每一个人有七名輕武装的希劳特,这样他們就有了一支三万五千名的护卫軍。斯巴达人把铁該亚人在战斗中部署在自己的身旁,这一方面是表示对他們的尊重,又是由于他們的勇敢。铁該亚人中間有一千五百名是重武装兵。在这道战线上接在他們后面的是五千名科林斯人,由于他們之請,帕鳥撒尼亚斯同意当时从帕列涅来的三百名波提戴阿人配置在他們的身旁;再下面是从欧尔科美諾斯来的六百名阿尔卡地亚人,接在他們后面的是三千名希巨昂人。接在希互昂人后面的是一千名特罗伊具人,特罗伊真人后面是二百名列普勒昂人,后面是四百名迈錫尼人和提律恩司人,再后面是一千名普里欧斯人。接在普里欧斯人后面的是三百名赫尔米昂涅人。赫尔米昂涅人的后面是六百名埃列特里亚人和司图拉人;在他們后面是四百名卡尔启斯人,再后面是五百名阿姆普拉奇亚人。阿姆普拉奇亚人的后面是八百名列烏卡地亚人和阿那克托利亚人。在他們后面是凱帕列尼亚的帕列人二百名,在这些人后面是五百名埃吉納人,埃吉納人后面是三千名美伽拉人,接着美伽拉人的是六百名普拉塔伊阿人。在末尾的地方,也可以說是在最前面的地方,八千名雅典人配置在左翼的地方。雅典人的将領是呂喜瑪科斯的儿子阿里司提戴斯。

这里介绍希腊各族的联军。

(29)除去分配給每一个斯巴达人的七个人之外,所有这些人都是重武装兵,他們全体的人数是三三万八千七百人。集合起来对付异邦軍的重武装兵的人数便是这些;至于輕武装兵的人数,則属于斯巴达部队的是每一重武装兵配备七人,郎三万五千人;他們都給武装起来了。其他拉凱戴孟人和希腊人的輕武装兵則是每一重武装兵配备一人,他們的人数是三万四千五百人。这样,准备参加战斗的輕武装兵的总数,就是六万九千五百人了。

继续介绍希腊参战部队情况。

(30)而集结在普拉塔伊阿的重武装兵和輕武装兵,加到一起就是差一千八百整整十一万人了。但是在那里的铁斯佩亚人却把他們补足为十一万人。原来殘存的铁斯佩亚人①也在軍中,他們是一千八百人,但并不是重武装兵。

补充说明。

(31)于是这些人列了陣幷配列在阿索波司河的沿岸地带。当瑪尔多紐斯麾下的异邦軍停止了他們对瑪西司提欧斯的哀悼并听到說希腊人到了普拉塔伊阿的时候,他們也便来到了流糨那里的阿索波司河的沿岸地带。当他們到达那里的时候,他們便給瑪尔多紐斯象下面这样地列成了战陣。瑪尔多紐斯使波斯人和拉凱戴孟人对峙;而鉴于波斯軍的人数大大地超过了拉凱戴孟人,因此波斯人便列成了較厚的队形,其队列长得还和铁該亚人相对峙了。在列陣的时候,他把波斯軍当中最精銳的部分选拔出来和拉凱戴孟人相对峙,而把較弱的部分用来和铁該亚人相对;他是根据底比斯人的意見和指导这样做的。他在波斯人的后面配置了美地亚人,用来和科林斯人、波提戴阿人、欧尔科美諾斯人、希巨昂人相对峙。接着美地亚人的是巴克安利亚人,与巴克安利亚人相对峙的是埃披道洛斯人、特罗伊真人、列普勒昂人、提律恩司人、迈錫尼人和普里欧斯人。接着巴克安利亚人的是印度人,用来和赫尔米昂涅人、埃列特里亚人、司图拉人和卡尔启斯人相对峙。印度人以次,他配置了撒卡依人,用来和阿姆普拉奇亚人、阿那克托利亚人、列烏卡地亚人、帕列人和埃吉納人相对峙。接在撒卡依人之后,和雅典人、普拉塔伊阿人、美伽拉人相对峙的是貝奥提亚人、罗克里斯人、瑪里司人、帖撒利亚人和一千名波奇司人;原来并非是全体波奇司人都站在波斯人的一方面,他們的一部分是帮助希腊人的。这些人曾被包圍在帕尔那索斯,他們从那里突圍,蹂躪了瑪尔多紐斯的軍队和与瑪尔多紐斯在-一起的希腊軍队。此外,他还部署了马其頓人和帖撒利亚一带的居民来和雅典人相对峙。

这里介绍瑪尔多紐斯的军团

(32)以上我所列举的,是瑪尔多紐斯所配备的民族中最大的一些,也是最著名和最重要的;但是此外在軍队中还有由普里吉亚人、色雷斯人美西亚人、派欧尼亚人以及其他民族所混台成的一群人,更有埃西欧匹亚人和被称为赫尔莫提比埃斯和卡拉西里埃斯的、佩劍的埃及人①;这种埃及人是埃及唯一的武人。这种人过去一直是在船上作战的,直到瑪尔多紐斯还在帕刘隆时,这才把他們从船上轉移到陆地上来:原来埃及人幷沒有給編到随克謝尔克謝斯来到雅典的陆軍里面。因此,正象我上面所說的,异邦軍共有三十万人;至于和瑪尔多紐斯联盟的希腊人的人数,却沒有人知道(实际上他們沒有給人計算过)。如果可以推测一下的話,則我以为他們糾合了大概有五万人。以上所配列的都是步兵,騎兵則是分別配列的。

继续介绍瑪尔多紐斯军团的组成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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