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踏歌娘
这天东华觉得凤九将醒,便携着团子在床边坐好。
父子二人皆直直的盯着凤九,凤九确然是将醒,感到四道目光像电母劈出的闪电似的照在自己脸上,浑然有些不自在。
凤九心想昏睡了这数月所受的待遇虽也是极好,但依着她的性子,再躺下去恐是要长出蘑菇了。于是便也拿捏着时日准备醒来,但不曾想,在帝君以及滚滚的目光注视下,凤九她有些怔愣,她不知道如何睁眼了。
确然是这样,其实,倒不如说她脑袋里正在想如何睁眼才是最美的,才能达到震撼面前两个人的效果。
此时她脑子里突然飘过来一个词:风情万种,对,她要端出个风情万种的架子醒来。不行,白滚滚也在,这会不会让看到的白滚滚觉得他娘亲不太端庄。
于是凤九脑海里又飘过一个词:端庄,对,她白凤九要拿捏个端庄的架子醒来,可是,如何端庄的醒来让凤九着实头疼,她觉得自己似乎从没有端庄过。让她拿出打架的精神气来她倒是有,可是端庄在她白凤九的生涯里还没大有过,她原来也有过昏睡醒来的时候,可是每次醒来都是懵的,这次清醒的睡着确然成了一个麻烦。
凤九的脑子里正在天狐交战,殊不知帝君和他家儿子白滚滚早已看到凤九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乱转,明明是要醒的迹象却就是不睁眼,便越发盯着凤九不放了。
凤九脑子里还在思索,便闭着眼红着张老脸心道这该怎么破,没成想此时滚滚突然大喊:“九九的脸红了!”东华看着小白越发通红的脸勾了勾嘴角,便用手触了触凤九的脸,道:“嗯,看来你娘亲竟是有些发热,需要来个三五斤黄连清清热,你去找找重霖,让他挑好的先备下几斤”
白滚滚抽了抽嘴角,暗道父君真够狠的,但并不揭穿,而是迈着小短腿答应着跑出去了,凤九听及此心里一急,便不顾要拿捏哪种架子醒来,而是一个鲤鱼打挺猛的坐起忙道:“我大好了,并不需要再喝些什么”东华眯了眼挑了挑眉道:“脸这么红,还是再喝些药吧”
凤九就辩解道:“呃,其实我早些时候便醒了,方才是觉得醒了又有些困,便又睡了,这是热的,并不是什么病症”。
抬眼看见帝君他老人家正挑着眉望着她的脸,这一时间,让她有些害羞,脸就更红了。
东华看着凤九这副模样,眼神一暗,手一撑,便匐在凤九身上,将凤九围了个圈子,凤九此刻见到许久没见的、明显有些清减了的帝君,又想起之前自己做的混账事,心里不免一疼,抱着帝君就啃将起来,东华此时眼神又暗了一个度,到嘴的便宜岂有不占之理?
良久,东华用手抚着凤九的头,将脸红的如吃了辣椒油般的凤九拥在怀里,回想到凤九扑进星光阵,受缈落一掌从空中飘下的那一刻,心里一紧,突然轻声道:“小白,你竟是这般疼我么?”
凤九并不知道东华转过了许多心思,但仍是点头道:“我原说过,天上地下,哪有人比我疼你呢,我是最疼你的,你竟不知道么?”东华寂寂的眼中突然间光彩大盛,拢着凤九的手收紧了一圈:“你这般疼我,却也不该强破星光阵,就算我去了,往后的几十万年便当你替我活着就好了”
凤九听到帝君这样说,心底越发的疼起来:“那有什么意思,只剩下我和滚滚,你是想让滚滚没有父君么,你的半心给了我,我便可以独活么,破阵时我便想,追了你两千多年,好不容易追到手了,还有无尽的痛快时光,我怎肯弃你独活呢?难过也好,开心也罢,我总要同你在一处的”
东华抿了抿唇,一把将眼神亮晶晶的凤九按在怀里,凤九只觉得自己透不过气来了,但又觉得好像能把帝君抱的更紧一些,她把耳朵贴在东华的胸口,又用手慢慢的摩挲着,突然就感觉自己眼睛发酸,鼻子发麻。
东华此时像一棵树,又像一座山,一动不动的任凤九靠在那里,过了许久,他叹了口气道:“你这般忍着不敢说话,小白,你知不知道,我不愿你伤心,你若是想哭,不必顾忌我,你若是想笑,自然要开怀笑,你若是觉得累,便窝在我这里睡,当初我们落了两千年,往后的日子,你想如何,我便陪你如何”
作者:
踏歌娘
在校大学生,双子座,性格分裂,爱花,爱诗,爱美人。喜欢喝喝小酒,吹吹笛子,听听小曲。会爱自己想爱的人,也想为他变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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