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人为了一些不存在的存在而存在,从而极力的竭力的去避免与生活发生摩擦。那么他必然会像一个冬天里风刀子里散了群的落单雀儿。候鸟迁徙了,大雁南飞了,就连芦苇荡中的鸥鹭也悄然消失,杳无踪影。而散了群的雀儿已然成为了冬天里旷野中最为迷茫的存在。
从一杆枯枝跃到一簇荒草,从一方旷野飞到一片沟壑。或许只是为了寻几颗遗失的种子果脯,或许也是为了找回失散的雀群。天永远是没有颜色的,因为有海,他们化成了蓝色。因为有云,他们化成了灰色和白色。因为有夜,他们化成了黑色的朦胧。天地啊,他们从未曾改变,他如同一张画板。被所谓的称之为造物主的画家所支配。画了又擦,擦了又画,反反复复,更迭不已。人,物、自然以及所有的生灵还有那落单的雀儿。此刻,都成为了造物主大师手中的原材,被用以点缀这片天地。就如那雀儿,被这位大师随意的不负责任的点缀在了冬日的旷野。
冷飒飒的风吹的猎猎作响。风刀子划过脸颊,隐隐生疼。风刀子从不带有一丝的感情,仿似一个杀手,造物主专属的!风刀子在整片天地间神出鬼没,行踪飘忽。时而有着枯枝折断的咔擦声,时而有着山崖呜咽的呼呼声。时而也有着雀儿凄凉的悲鸣声。风刀子的到来,让这片天地不再宁静,以至于杂乱的不成样子。忽而又让你觉得这很自然,很协调。天哪,造物主的可怕!风刀子的无情!
街道比往日都要空旷许多,显得有些清冷。我知道,这是风刀子的杰作。我裹着衣领,走在那街道上。忽而有美丽的姑娘自打我的身边走过。轻盈的步子,婀娜的背影,乍然远去。只留下淡淡的一缕清香,沁人心脾。忽而我看到了枯枝旁的雀儿的幽怨的让人怜悯的眼神,我的心一下子揪的很紧!可我能做什么呢?我又能做什么呢?给它一个怜悯的目光?给它寻一个安乐的小窝?不,我不能!我想做,我却无法做到。雀儿时刻都在警觉中,一有动静,它便乍然起飞,不再回眸。突然我感觉我有些害怕雀儿那复杂的眼神,我低下了头,将自己的裹得更紧了。我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烟草味儿-----可我厌恶它!但我却无法抛弃它,它帮助过我----它帮我分担了许多忧愁......!摸一摸衣袋,机械性的将它送至唇边----点燃......
----空气中弥漫着寒冬的萧瑟,除了裹着棉袄的人们和冻得瑟瑟发抖的雀儿,我仿似没有看到其他的生灵。苍蝇或许是个让人讨厌的生灵。但此刻,连它都不再出现,它如同人们厌恶它一样厌恶着寒冬,再不愿出来。雀儿或许并不讨厌它,只是雀儿的企盼太过于遥远。造物主大师可恶的不让夏天和冬天有交际,如此大的反差,是造物主的败笔么?对我们来说,这或许刚刚好,这是我们所习惯的。但对于雀儿呢?它一定是在增恨着造物主大师的罢!
走完一条街道,思绪竟是如此的纷飞,以至于忘记了自己来这里是做什么。忽而,我看到了熟人,挥一挥手----我转身离去。只是我并没有再看到雀儿,风刀子却是一直的不停的间断的划痛着我的脸颊。我默默地走过这条街!为什么用默默呢?因为冰心老师说:“世间原有些作为 ,超乎语言文字以外”。恰当的阐述,贴切的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