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弟,关系真的一点儿都不亲。我们相差四岁。
他出生时候,把我置于一个很被动的地步。曾经我也期盼他出生,期盼我有一个弟弟。
然而他出生后,我失去了很多。我被要求要照顾他。也会因为照顾不好而被骂。
他把我的资源抢走了。让我父母无暇关心我。我非常孤独。内心也对他很多怨恨。
我曾经在他小时候,指挥他做这做那。也会在我情绪不好的时候掐他打他。
印象中,没有温情。
他也是很惨。我应该掐的他痛极了。小女孩暗搓搓的被压抑的情绪和需求,那种心理阴暗,在他身上尽数倾泻。
后来了,高中,大学,毕业,没有交集和联系。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也用可能他伤痛的方式成长为父母怒其不争的样子。
他的高中沉迷小说,大学没法毕业。没有任何兴趣,没有朋友,没有对生活的任何需求。不想工作。就这么快三十了。
耳边充斥父母对他的失望和绝望。那种感觉,我也深感窒息。
这大概就是他和我的业力。
父母在用他们的付出,捆绑了期待和必须。然而我们俩都躺平了,退缩了。
父母的愤怒,希望,化为刀子,我们就是他们口中,没用的人。
我挣扎着,突然就看到了还有一个和我一样在不知路为何方的弟弟。
我以为我能拯救他。我以为我现在在走了一条看到曙光的路。
但是他一次次拒绝,逃开。
这次上课的时候,崩了。我其实只能做好自己。
第二天我又崩了一次,刚出来。少瑜说,旁边的组员说,有一个活成这样的姐姐,我是弟弟我也不会听她的。我又崩了。
戳心了
我真的救不了任何人。我自己还在深海底挣扎着想浮出水面。
我能做的,就是提高自己的能量。慢慢让自己变的更好一点,更好一点。更敞开,更绽放,更感恩,更慈悲。
昨天我就问我弟,要不要和我出去爬山。他竟然同意了
不过路上,还是拒绝我给他抛的一些话题。
我很难受,我在水库旁,给自己做了4321。平复我的情绪。
然后回程往上爬的路上,我让他牵着我爬山。这是我有生以来,和他没有对抗,我们最亲近的时刻。
我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好,让自己在他需要走出来的时候,可以在他身边,随时支持到他拉着他的手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手很大,很温暖。他已经那么大。应该有自己的思想,
我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好,让自己在他需要走出来的时候,可以在他身边,随时支持到他。
在我以前各种带着嫌弃他的滤镜的时候,一家人都在评判他的时候,他都是自己默默地消化掉。
他也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对家人的爱。他是如此善良而真诚的人。
而我们,都因为世俗的东西,对他有很多的话语。错的,应该是我们吧。我们吞没了,他的边界。
我,允许我爸妈,甚至我的队友,对我和他的评判。我可以自己证明自己
我可以允许自己舔舐伤口。允许他们觉得我的无用。
也知道,我必须在这条路上被我的小我吞没前,越来越多的察觉,转化,自己去理解这个和别人类似格格不入的敏感而有理想化的自己。
就像这一次听课的新收获,我应该是有一个时间的纬度。我可以在这里在悲伤,也可以在某一个时刻浴火重生,或许在另一个时刻,就像在山上的感觉,云淡风轻,宠辱不惊。
这都是我的体验,我的生命力在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