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星期周末到了广州妈妈家。
晚间妈妈与姑妈聊天的话题深深地触痛了我敏感的心灵。家乡的一位亲人突患重病,即将香消玉殒了。听罢此消息,我一整晚都在思念着她,好像梦里也有她。同时想起了我的姑姑,泪又不自觉地落下。
生命的流逝好像就在不经意间,谁也无法主宰。对于生命,越是稀罕,似乎越是容易被捉弄。但又不然,若是不被重视,那么似乎又被病魔死死缠绕着,任使出浑身解数都挣脱不得。或许,生命也会受命运的摆布。
这两天,心绪一直沉浸在姑妈与妈妈的对话中,有些许伤感。
今天特意卸落满心的尘埃,趁孩儿独自玩耍之际,又开始摆弄那曾经被我遗忘多时的盆栽。那盆紫色蝴蝶兰自前几天种下,便一直没再打理,今天浇灌之时,发现它有两三片枯叶已凋零。我迅速拿来剪刀将其修剪掉。或许是天太冷,它们娇贵的气质根本受不了严寒;又或许是它们根本受惠不了主人(我)的恩宠——故意移植,令它们脱离了“母体土壤”的温暖。但无论如何,这已成事实,我因为对它们的“偏爱”硬是将它们移植至我所认为最美的花盆里。
只是数天时间,我心爱的蝴蝶兰渐渐失去了往日的青苍,它们逐渐变成柔绿,逐渐变成嫩黄,如今竟然变成了枯黄,它们像是生病的孩子。我也开始后悔当初的一意孤行。大冷天的,它们本应该待在“母体土壤”里度过这个严冬的。
其实,我忘记了它们本也是有生命的,它们是需要待在“母体土壤”里继续滋长延伸其生命的。我也忘记了,在这尘世间,任何一种生物,它都应该待在属于它原本熟悉的生长环境中,赖以生存的。
不知道我所种植的盆栽不耐寒,还是什么原因,阳台上盛夏时的一片苍翠,时至今日竟然变得只剩下那么丁点儿稀缺的绿意。我曾经多么渴望绿色,诚然,现在也无比渴望。因为一直觉得,绿色是多么宝贵的东西,它是生命,它是希望,它是安慰,它也是快乐。
幸好,现在只是两三片枯叶,其他的仍具绿意,说明它仍然是有生命力的。这些绿意,它们依旧努力向上延伸着,依旧向阳,依旧舒展。看着它们,我似乎仍然感觉到了一种生的欢乐,仍然感觉到了那顽强的生命力,这种感觉漫延至内心,令我瞬间感到无比的喜悦与感动!
内心,也希望我家乡的那位亲人,如我的这盆绿植般,虽然在寒冬被人移根种植,但仍然顽强,仍然繁茂,来年仍然苍翠,但愿她能顶过这寒冬,那么,便能迎来温暖而又充满希望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