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是一只喵,我还没有名字。出生在朦胧的睡意里外面的世界只有声音,唯一渴望的是能闻到奶妈的芳香,靠着距离感就能飞奔扑向奶的方向,吸吮是一种享受,也是一种成长;我并不知道我有多少姊妹,只有在抢夺奶的时候我还能依稀地穿过他们身边,在睡觉的时候堆叠在一起感受体温。睁开眼后没几天,我才看清了我的妈妈,哇哦!一只灰白镶嵌的大花猫,这是我对妈妈零碎的片断。模糊的记忆里,依稀得能体会到第一次见到光的日子,透过眼球的折射,但现在只有我了,是的!我有了新主人,没有奶魔力,我每天都在喵了个咪的叫唤中乞求能够再次唤起我的奶妈,但孤寂和饥饿席卷了我的全身,被迫生存的我终究败下阵来,毫不情愿的吸吮着这另类的奶香,直到有一天我才明白这叫:羊奶。成长的记忆勾勒在脑海里,日趋成熟的画面让我对这个陌生的环境渐渐适应了下来。
我的主人姓王,至于王的后面叫什么我懒得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一只连自己姓氏都没有的喵,吃饭、睡觉才是关注的重点,主人会不停的以“喵”的语言来呼唤我,以至于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掌握了一门独特的外语,这或许只有上帝才知道。主人斑驳的黑发中夹杂着一丝白发,微胖的身躯就如莫言文笔描述中的丰乳肥臀,“靓女”迷之自信的叫唤放在主人这也不过分,尽透露出广东粤语独特的腔调,或许这就是很多女人来广东的理由?目前为止,并不认识小主,只是传说中存在所谓的大学校园里学计算机,这也是偶尔从主人手机通话中所泄露出来的,我喵了个咪的并不懂太多,更不懂什么叫着计算机的玩意,对于我这种喵来说,想必老鼠都比那种听起来复杂的东西要来得有趣多了。男主自从我的到来异常的不高兴,想必他觉得我欠了他一筐老鼠作为礼物罢了。我每天都会起来收拾好形象,毕竟祖传的颜值也是需要护理的,总比邋遢堆砌的衣服、床被任意遗弃着强,或许我有着喵中仅有的洁癖。我所谓的上班时间与白天是错开的,但并不知晓什么叫着工资的东西,至少在这孤独的鹏城里有个叫做窝的地方,夜间是我躲避男主的开始,他狠狠的责备过主人为什么养它的言辞。以至于他一直觉得我是一只在外面打混的野猫,就好像歌词里面的“一个不回家的人”,而在这就是一只不回家的喵。七楼的顶层有个过道,窗下放着的就是惦记的口粮,瓷碗依旧仅存的奶香换成了叫不上名的猫粮,除了口味差点,勉强还能吃上几口,每天的水量都会及时供应,有个纸箱形成的窝里面放着衣物就在旁边,这或许就是主人爱我的一种方式,这就是干饭人的需求。不远的门廊就是通往向下的出口,从未好好地走下去过,深邃的高度和楼梯让我爬行特别的费劲,这给我不确定的恐惧感,作为人类是不会了解的,毕竟他们从来不会考虑我喵了个咪的视觉。
有一天当我发现自己的体型已经膨胀,连须胡具备了一定的预警和探测能力时,我已经不在拥有了恐惧感,锋利的前爪让我不停的追寻着能够让我挠的物件,但我极力的讨厌主人利用毛绒绒在对我的羞辱,这简直太丢猫的颜面了,可是毛绒绒的挥杆有着无法拒绝的魔力,它这该死的魅力的出现会促使我兴奋到了极点,以至于总想利用速度优势抓住瞬间的流失,就好像流星雨下最终什么都没有捞到,而那个毛绒绒却依旧在你的身边不停的躲闪,以至于怀疑这是日本忍者下的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