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1984年秋天,一切都变了。业务衰退了……我们急切地需要一种不同的存储器战略,来止住“伤口的大出血”。
我们不断地开会、争论,却没有达成任何协议。有人建议采用“力争”策略:“我们建一个巨型工厂,专门生产存储器,把日本企业打败。”还有些人认为,应该采取前卫技术,运用才智,在技术方面而不是生产方面“力争”,拿出点日本企业拿不出来的东西。还有人仍然坚持生产特殊用途存储器。而事实上,在存储器成为全球统一的产品之后,生产特殊存储器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了。争论越是继续,我们的经济损失就越大。这是形势严峻、令人大失所望的一年。我们奋发工作,却不知事态会不会好转。我们迷失了方向,在死亡的幽谷中徘徊。
我还记得1985年的一天,那时我们已经在漫无目的的徘徊中度过了一年。这一天,我正在办公室里,意气消沉地与英特尔公司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戈登·摩尔谈论我们的困境。我朝窗外望去,远处,大美利坚游乐园的“费里斯摩天轮”正在旋转。我回过头问戈登:“如果我们下了台,另选一名新总裁,你认为他会采取什么行动?”戈登犹豫了一下,答道:“他会放弃存储器的生意。”我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说:“你我为什么不走出这扇门,然后回来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