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武士》中的菊千代

1

一个小村庄长年遭受山贼的侵扰,村民经过艰苦的抉择,决定请武士护卫村庄。武士阶层虽然已经没落,但自我期许很高,并不愿意做看家护院的工作。历经艰难,终于招募到七个武士。七个武士性格迥异,共同演绎了一场捍卫村民利益的生死之战。

七个武士中,青年小伙胜四郞刚踏入社会,在目睹勘兵卫解救被小偷挟持的小孩后,被勘兵卫的冷静和勇敢折服,决定拜勘兵卫为师。他一心想做武士,然而并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洗礼,还是青涩少年。在和勘兵卫勘察村庄的地形时,见到山坡上盛开的野花,童心大发,忘记了手里的工作,醉心于野花的芬芳。他心性善良羞怯,但在护卫村庄的生死关头,用剑刺死一个山贼,完成了自己的蜕变。

2

勘兵卫作战经验丰富,选拔另外几个武士时花样百出。为了考量武士是否有真本事,他自己朝着门口端坐在屋宇里,让四郞手持木棒站在门后朝进屋的武士劈下去。第一个武士没等木棒劈下来,迅疾举手抓住木棒,把四郞甩了出去。第二个武士还没有进屋,就识破了勘兵卫的把戏,站在屋外朗声笑起来,这就是五郞兵卫。

第三次试探的武士是菊千代,菊千代喝得酩酊大醉。有人质疑勘兵卫的做法,觉得偷袭一个醉汉不合适,勘兵卫说真正的武士不会真醉。菊千代刚一进门,就被四郞的木棒敲在头上,菊千代扑倒在地,大家哈哈大笑。

菊千代不甘心受辱,把随身收藏的家谱摆在大家面前,作为真武士的证明。勘兵卫发现家谱是假的。如果家谱是真的,菊千代的年龄应该是十三岁,而坐在大家面前的菊千代是一个胡子拉渣的莽汉。这样一来,家谱上的菊千代也就不是他的名字了。后来大家还以菊千代称呼他,也是对他的揶揄。

3

菊千代刚出场时,浑身透着一股子狡黠和滑稽。

勘兵卫用计杀死挟持人质的小偷之后,胜四郞虔诚地跪在勘兵卫面前要他为拜师。与胜四郞不同,菊千代尾随着勘兵卫,也不说话,上下打量着勘兵卫,一幅尴尬的模样。这令勘兵卫摸不着头脑。他大概很崇拜勘兵卫,却又不知道如何和武士打交道。

菊千代武功差,不被其他武士重视。勘兵卫带着一行人去山村时,菊千代并不在受邀之列。村民领着武士在前面走,菊千代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随着。来到一道小溪边,村民给六个武士吃米饭。菊千代没有米饭吃,只能下到水里捉鱼吃。他摸到一条鱼在火上烤起来,这令其他武士很惊异。这是六个武士改变态度的初始。

七个人来到山村,村民因为害怕全都躲藏了起来。村民对武士的态度和对山贼的态度惊人的一致,他们希望武士保护自己的安危,却又害怕武士,以为他们会祸害村庄。由此可见,村民不但受山贼的侵扰,还曾受到武士的伤害。

六个武士和村长正在商量如何化解村民猜疑时,菊千代假装山贼来袭,敲响了警报。躲藏的村民惊慌失措,全都现了身。勘兵卫说:看来菊千代还是有用处的。他了解农民缘于骨子里就是农民,武士的身份只是保护自己的伪装。他对武士有着复杂的情感。

4

菊千代弥合了武士和村民的鸿沟,开始得到勘兵卫的认同。和其他武士一样,菊千代训练村民御敌之法。菊千代表面行事毛躁,一点也不安分,实则内心一片烂漫。看到农民用马耕地,非要骑马撒野,结果被马掀翻在地,惹得大家轰然大笑。别的武士都在积极地训练村民,惟独他像做戏的小丑一般搬弄各种表情逗村民、小孩发笑。

在训练村民的时候,菊千代发现村民在使用武士的兵器。这些兵器是村民杀死武士后留下的。菊千代让村民把藏匿的武器送给其他武士抵御山贼。他们看到这些武器非常恼恨,想替死去的武士报仇。

菊千代悲愤地道出村民这样做的原因。他眼含热泪的控诉,使其他武士放下了手里的兵器。武士阶层没有依靠后,开始四处流浪,为了生存,有的武士也会和山贼一样骚扰农民。愤恨武士的农民就会杀死落单的武士。其实那些山贼也是武士出身,被村民藏匿起来的武士装束,和山贼的装束一模一样,就是明显的证据。

5

七郞次做了一面锦旗,上面有一些符号,锦旗上面有六个圆圈,锦旗下面有一个日本的田字,表示武士保卫农田。菊千代感觉奇怪,明明是七个护卫农田的人,怎么只有六个圆圈呢?七郞次解释说锦旗中间的三角形符号就是菊千代。菊千代很丧气,但他并没有放弃保护农民的勇气。他主动请缨和七郞、久藏一起攻打山贼的巢穴。

他了解农民,知晓农民所遭受的苦难正是流离的武士造成的。这是他虽然没有武士的本领却敢勇于和山贼抗争的原因。菊千代用行动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武士。

七郞次死后,大家沉浸在痛苦中。菊千代拿起锦旗插在茅屋上,凛凛烈风中,锦旗猎猎招摇。大家随之一震。菊千代看到久藏夜袭山贼,缴获两把火枪,自己也蠢蠢欲动。他擅自脱离岗位,独闯敌营,杀死一名山贼,也缴获一把火枪。

他抢立战功的做派差点酿成大祸。五郞死后,武士和山贼开始展开最后生死之战。菊千代把五把刀插在地上,做出和山贼拼死一战的准备。菊千代最仰慕的久藏被火枪打死后,他第一个冲上去,和山贼头目对峙。挨了一枪之后,他用刀刺死最后一个山贼,自己也倒在水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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