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双水游击队,长白山刘队长,带领所部一百多号人在六里镇一带活动,突然接到地下交通站密报,黄城的军统站袭击了我上城的交通站,交通站在美女眼镜蛇和丝瓜夫人、双头蜈蚣的里外配合下遭到了重创。我上城喜来登客栈,除过一头不会说人话的公驴,和一个老的没牙的瘦狗外,其它的人和动物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再没剩下会动的和会说人话的动物。
双水游击队,长白山刘队长和电杆杨指导员,还有几个小队长召开紧急会议。分析敌情,他们几个估计瘦的跟一捆干柴的地下党工委书记老金,和其他没有牺牲的交通站工作人员,肯定是转移到第二个秘密眹络点梦塬村。但这第二个秘密联络点离县城太近,也不安全。所以他就带领双水游击队和从河东过来的娃娃兵大刀队,准备前往梦塬村接回他们。
别小看这些娃娃兵最大的只有十七八岁,最小的只有十三四岁,这些娃娃兵人小鬼大。打起仗来机智勇敢,灵活机动。为了保卫延安的南大门,加强游击队的力量,打击胡子拉碴的胡南南的正规军,和他们打游击战、麻雀战,猫玩老鼠战,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和敌人打疲劳战、消毫战。这支娃娃兵的队长小老虎司马阳和付队长娘娘腔的上官秋水,带领百十号娃娃兵住在六里镇以南的一个塬边上的小小村里。那时,这个村人不多狗不少,鸡不爱下蛋,驴爱叫唤,村子里的人特别穷,一条裤子两个人换的穿。光屁股的孩子滿村乱跑。穷人们吃了今天,不知道明天拿什么做饭。
自从前天夜里,月亮被什么人偷取了,鸡还没叫,星星却布滿了天。这群训练有素的,从黄河东边开过来的大刀队,在队长小老虎司马阳和娘娘腔上官秋水的带领下,没有惊动村里的狗和村东有恐怖症米老汉的那头爱叫的草驴(母驴)。在地下交通员明里是伪保长的大善人刘喜欢的带领下进了村。
小老虎司马阳望着黎明时分玫瑰色的天空打了一个哈欠。突然长白山刘队长带领双水游击队全体游击队员,来到村口,他让通讯员,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小伙帅的像红楼梦中的“欧阳奋强”。他风一样来到小老虎司马阳的面前说:“接上边命令,让你和所有大刀队的队员,到村口集合向梦塬跑步前进。长白山刘队长和小老虎司马阳,把所有队伍人员埋伏在梦塬北边的沟沟壑壑里。
梦塬村中枪声大作,吵声嚷嚷声、口令声,鸡鸣狗吠声,响成一片。尘土飞扬,村里面就像烧开了一锅水沸腾了,又像谁把太上老君的炼丹炉踢翻,天兵天将突然降临凡间。长白山刘队长大叫一声不好,我们晚来一步,干的像一捆干柴的老金和他的手下肯定被敌人包了饺子。他正在蹙着眉头想对策时,突然又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响,紧接着他看见一个土的不能再土,泥的不能再泥瘦高的影子,倒在沟洼里的草丛里。
嫩黄瓜王有财中枪醒后,面前围了一群五颜六色的,穿戴乱七八糟,面色和善的,背着大刀长茅的,有高有矮的人中间。他知道这些人就是游击队的人。大刀队队长小老虎司马阳扭头向一个十四五岁的,娃娃兵没有步枪高的,身后背一把明光闪闪绑着红缨子的,大刀片子的人说:“西门庆喜”,把你的水壶拿过来,给他喝点水。”西门庆喜从身上取下军用水壶,只可惜这河东人爱吃醋,水壶里并不是水,而是半壶酸甜的山西老陈醋。嫩黄瓜王有柴喝了一大口,差点把肝和肺酸的吐出来,他酸溜溜的口和鼻子流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带着长长白线的液体。这西门庆喜不好意思的,羞答答的,小声地说:“对不起了,我们河东人打仗宁可缴枪也不缴醋葫芦。
长白山刘队长让嫩黄瓜王有财把复杂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然后大声喊:“卫生员赶紧过来给这位小同志包扎伤口,扶他去沟洼向阳的地方休息。嫩黄瓜王有才这时才觉得左臂膀钻心的庝痛,他坐在一棵并不高大的杨槐树下,发现在阳光的照耀下,沟沟壑壑山洼里到处是刺眼的,并不规则像镜子一样的,点点发着亮晶晶的光,非常刺眼。又像那位神仙把星星摘下来,扔到这沟沟壑壑里。灌木丛林里,有好多好多穿着一身绿,头戴绿草编的帽子。他们都板着脸,瞪着眼,有的搂着长枪,有的捧着炸弹,有的拄着红绣斑斑的大刀。长白山刘队长右手握着一杷小手枪,左手托着一个噼噼作响亮晶晶的东西,那是一块用来度量时间的怀表。他昂起头瞪着眼一边看远方,一边和电杆杨指导员,大刀队小老虎司马阳,付队长娘娘腔上官秋水简单的,小声的,商量着什么?。他对电杆杨说:村里面现在什么情况我们还不知道,你和嫩黄瓜王有财同志带上十几个游击队员,悄悄的,悄悄的,躲过敌人的岗哨,见机行事,从北边进村到地下党的秘密联点,摸模情况,再把刘军医带上,老金他们几个肯定伤的不轻,如碰见敌人不要硬拼,你们的主要任务是营救受伤的同志,保证绝对的安全。电杆杨说:“是”就和王有财还有游击队员转身走了。送走他们后,他又转身对这些小头头说:“现在我们的敌人并不知道我们有多少兵力,动机是什么?现在趁敌人还没有对村子里的老百姓动手之前,打他个措手不及,解救我们的同志,尽量让老百姓生命财产少受损失,把敌人赶出梦塬村。”
于是,他们分散开来,大刀队小队员水晶娃娃、欧阳向南、欧阳向东、欧阳向北,西门庆喜、东门大郎、红屁股猴子、小马屁精,当然还有像红楼梦中的那个“欧阳奋强”。他们端枪的端枪,抽大刀的抽大刀,所有队伍,游击队员端着土枪、鸟枪、三八大盖,盒子炮,奋不顾身的向梦塬村冲过去!军号嘹亮,红旗在太阳光照耀下显得更红了,红的像雄鸡的鸡冠子。这时我们的伤员和干柴老金,还有鸭脖子老丁和村里面的,会说人话的,能听懂人话不会说话的,男的、女的、老的、小的统统的,一个不留的,都被他们押到村南头的打麦场里。
北边杀声四起,晕了头的兔子再次又发烧一次,跳沟的、撞墙的、想活的和不想死的,没有脑子的,乱七八糟浠里糊涂的,乱跑一气。驴疯了,马想自杀,牛在槽里瞪着斗大血红的眼珠子,冲到村里,狗夹着尾巴怯怯的,一走三回头。猪照样摇头晃脑,再次又暗暗的在心里说,神纳,鬼呀,上帝,还是保佑我,不让我上餐桌。
苟营长、苟夫人、还有美女毒蛇都慌了,他们边撤边打向黄帝陵柏树林埋老祖宗的地方撤退。他们摸不清游击队到底有多少人多少枪,保存实力要紧。谁要是硬和这些拼命三郎拼命,谁他妈的就是傻子、疯子,半脑子。可谓是兵败如山倒,这猫撵着老鼠,狗追着兔子,只可惜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但见那些娃娃兵们子,手握寒光闪闪绑着红缨子的大刀片子像切瓜砍菜,直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敌我双方在柏树林中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但是,老金和伤员还是没有救出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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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芳二零二四年
九月十七于黄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