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走廊,一股阴戾。一端走来了哼着曲子咬着棒冰的女子,眼神里,欲望满溢。我苍白着神情走过,脚步轻盈而沉重。
许久不来的溃疡不期而至。记得他说过,这顽疾也许来自于过重的心思。我急切地否认,不是,从来不是。它来的时候,许是兴奋,许是悲恸,许是无心无思,所以,跟心路无关,只是在提醒我,日子存在吧。
茶凉了,毕竟搁置了那许久。然而清香仍在。诱惑,然后呷一口,停在嘴里用体温暖着,若干时候再下咽,流过喉咙的时候仍然不舒服,我是习惯了热茶的,即使温过,凉茶也总是伤害。
又开始喜欢冷色,一如当年的样子,似乎晦暗的颜色能把自己遮蔽,退在无人着意的角落里,耕织自己的园地。我也喜欢热闹,但只能远观,不想走进,也走不进。沉默的,孤寂的,冷僻的,才能相偎依,靠着那些,才会安心,就如靠着自己。但阴冷的,既是亲和,又是拒绝,岁月如糖,甜到哀伤。
天有点朦胧,云有点倥偬,一如心境。郁结着的潮湿犹疑,不晴不雨。
原来心很小,盛不下太多东西。满溢了,再强行装裹,便拥挤到胃里,占据太多,便没了饥饿。也好,如此,心却绝少世俗,干净,澄澈,透明。
被子许久见不得阳光,烦躁起来了。无声饮泣。然而,不久便被体温暖干,不留任何痕迹。伤痛再多,也无法淹没生活。莫怨艾,只是生活五味。
重读安妮,重温少年事。
对着文字,微微发呆。淡淡笑,心头的牵挂亮起来。幸福的期冀,走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