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代号是749。
是跟着一个细碎小巧的手环的,粉红色带花的,按键特别小,根本无法按到。有时候震动是来来自外星的命令。
一群代号749的人,是属于外星安插在地球进行监控核爆的间谍组织。他们负责搜集情报,负责执行在地球上的任务,当然,他们也会求得的生存下去,也会通过相互竞争,包括杀戮和制止同类的。
我起初是不知道的。
但是,在必要的时候,发现自己行走的方向与众不同。
郑少秋过得很糊涂,到老的时候,却欠了很多的债,一帮子酒肉兄弟天天缠着赌博吃喝,干的 事情就是那破皮无奈的事。然而,他自己却觉得不应该被如此羁绊,认为自己应该脱离这种环境。几乎每天都在努力逃避这帮人,进度却是怎么也逃不出去。
我会协助他,为了拉他出这个圈子,人,都是对立着我的,可我觉得应该这么做,尽管为此要抗争,要打斗,要杀害(并不见得残忍的),那些人。但是,他们明天依然会复活。正因为他们会选择复活,所以对于复活的条件完全不论,于是每复活一次,做人的形象就变得消退,就会在行迹上面烂漫,以致复活之后丑陋得就像是鬼一般。
那天,我拼命拉扯着郑少秋,他说为什么总逃不出去。我问他,当初演戏乾隆时,是不是真的就在紫禁城的龙床上试过。他没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龙床。后来,有专人来考究了,确实是龙床。睡龙床,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是道光皇帝曾经睡过的龙床,于是就有了问题。道光皇帝?又是什么另类的原因呢。
我奋力将他往河边带,河边出现了很多陌生的人,人的形状愈发周全,但是脸色是青白的。说实话,脱离人的本质太多。并且,一路厮杀那些阻碍者。
最后,为了防止他们的复活,我惊奇发现用他们制造的流体武器,可以如枪,如刀,如锯一般破坏他们的躯体,直至不再能通过电力恢复。
前方有爆炸,船体上面的。
后来船体也爆炸了,是核爆。
我的方向却是朝着核爆方向迎过去的。
手环响了,提示说749的来源,并且会找到同伴。前提是换一件不那么皮质特质的软布外套。我脱下自己的皮质外套。却找不到一件普通的夹克。
前方走过来一个青面,满身透着绿色的家伙,说欢迎你,我的同伴。我问他怎么弄的外套。他指向另一侧,那边有。但是,我隐约看到山坡上规律间隔着来自外界的探照激光束,大概时间一秒出现,一秒下移。我以为可以刚好跟着节奏,越过这个不大不小的两米光圈,然而,我高估了自己。发现被激光照中了,只是提示了我,并没有伤害我。因为,我觉得此刻的我还是对它们有用的机体。
我不知不觉就穿了一件,却发现了五六个同类的来临,他们的外套都是一个系列 的,很统一,他们说前面就有一个商店,可以换来。
我说有arewelcome,见到你们真的 高兴。他们不兴英语,但是都有着青一色的脸色,和略绿的头发,以及光洁而白的脸皮,仿佛就是人造的血肉一般。看来他们对自己还算是满意。显然,在经历一轮又一轮的人间厮杀之后,找回自己的方向,找回自己临时的伙伴,看着他们虽然少情感,但是能够有笑容的时候,多少觉得是有一点内心温暖的。
我说,人最关键的是情感,能够感受人的情感,却已经是足够了。他们不见得懂什么情感,于是无以应对。
那里有人在抛弹珠球,很大的球,我偶尔借着力量,将球吸引过来,并且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简单挤压出去,都能命中远方的球,显然玩的人并不高兴了,于是向我使出恶意。它也是749,它的任务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显然,它已经执行了很久,以致丧失了对人感情的感受力。
我不愿意过着酒肉歌舞的生活,第一是花费问题,不知道是不是郑少秋本来落魄时也需要那么高的花费,第二是习惯问题,吵得乱哄哄的,而且把红酒当做啤酒一样喝下去,是不是显得暴殄天物。显然蒋雯丽的做法很斯文,端着一个小杯子,一点一点的品着杯底仅有不多的一点红酒,虽然前方仍然摆着很多的装满的酒杯,却并不因此而豪饮。
周围的人,说这个酒柜,这个玩法,甚至是听着唱歌的那个星(我不认识,显然我也听不习惯,对陌生的歌,很多时候都形同噪声一般让人无奈和烦躁。)因为昨天喝过的酒,今天还是应该买回四瓶而还原,很好奇白酒怎么就被自己喝了四只之多。但是我能理解,因为这些酒场歌林,都是人的造作,他们要花成本,要作出一番别人不曾有的享受之态。我为什么去享受这类投资付出的奢豪呢?因为,我不喜欢代理人的情感冷漠,我也不喜欢地球人这种暴殄天物的态度。
前面河边的人不是蒋雯丽,却有着她一般的风情。短发,脸,还有人一般自然的脸,曾经我也觉得这是一张多么亲近,多么熟悉的脸,以致很多时候她的脸本身就是一个理想的对象。此刻,靠近她 的时候,依然给人一种优雅的感觉,特别是比起这些外星代理的同类来说,人性人情十足。
我的目的是让749选中的这一帮人,更多感受一些人类的情感,而不至于迅速丧失,让内部的厮杀来得更晚一些。因为人类的灭亡可能是很快的,在人类灭亡之后,便是代理任务执行者之间的厮杀,因为他们在那时已经不再有用,并且会变得异常消耗资源。
代理人有一种很不好的特征,就是对人的残暴以及杀戮。其中,有一个就利用在座之人的恐惧,不断显示着自己生杀予夺的暴虐权力。她坐着两个女人边上,脸上露着丝牙的笑,僵硬无情的那种。我说,你看,你能笑,人就能跟着你笑,并且笑的那么自然,他们充满善意,你应该多从这中间感受人的情感,因为你本来就是人,并没有脱离人的情感能力很多时候。为什么要这样呢,带着一脸的似笑非笑而让人恐惧呢?
她显然并不乐意,认为这里在座都是其主宰的,自然可以任意所为。
我的手环震动,看不清在提示什么。却能明白应该就是在提示,不适宜透露太多的任务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