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钟情,以前是不相信的,即便钟,也没有钟情过谁。大多第一眼喜欢上的,是一些事物。像我一眼就爱上的晚霞,但后来爱屋及乌也喜欢上了早上的她;像我一眼就爱上的魔方,最最享受的是下一个不曾见过的模样;也像我一眼就爱上的口琴,张开嘴却又不是嘴的声音,让人惊奇的不想说话。今天钟到的,是我二十年未曾谋面的交响乐,是初见,但一见倾心。
像极了电视上的模样,各式各样的乐器在舞台柔和的灯光照射下熠熠生辉。众多的乐谱架好似漆黑的灯塔般伫立在这小小的音乐海之间,指引着洋流的方向。一架漆黑的钢琴在舞台的一角安详着,等待着,期冀着。
然而我的文章毕竟不是流水账,得是带着情感的流淌着的思想。
总指挥上台,乐器便都活了起来,或者说它们本是活着的,只是醒了过来。音乐时而激昂,时而轻缓,但我注意到的,是在后排一个简单的三角铁。恕我直言它简直单调的不像一件乐器,死板的声音实在不能让人想到更多美好的东西。可神奇的是竟然出现在这样庄重且美好的场合里,那单一的声音并没有被声声乐浪所吞没,反而在众多乐器中更显的坚定而不容忽视,并且不令人感到突兀。个体与整体一种神奇关系在这里毕露无遗,
一滴水只有放到大海里才能永不干涸
在这里能看到这句话的一些影子。
总指挥的帅,不是最最肤浅的那种样貌帅。可他不像是指挥,分明是舞蹈,浑身上下,连头发都在随着音乐摆动,面向左边,小提琴与号手就激起一层声浪,也许是受不了这美妙的冲击,他换着转向右边,大提琴和鼓们又发出阵阵低吟,他就在这两面夹击之下不断挪换着身位,或者连脚跟都站不稳,却还要竭力的舞蹈着。他的帅,就在于醉在了这音乐中,与这些乐手们一起,甘愿受了这乐器的操控。
要说最爱,还是那架安详的黑钢琴,我几番想它为什么不喜欢变成白色,直到属于它的乐手出现,一袭黑红色的长裙裹着婀娜的身姿悄然落在钢琴面前,钢琴就醒了。它的声音告诉我黑色那是它固然的颜色,存在的颜色。或许有白的钢琴但那不是它,也不属于眼前这个宛如郁金香花朵般美丽的乐手。我闭上眼睛,脑中翻腾着各色的自然,不知为什么一概的辽阔,一概的宁静,白蓝相间的天空,青绿分明的草原,青自然是山了,还有一望无际的雪原,纯洁,安宁。我睁开眼睛,看到了乐手的疯狂的敲打着琴键,但声音的激流里听不出半点痛苦,只有无数莫名的感情在流淌着。乐手的长发在飞舞,甚至连身躯也要开始扭动,我不介意她的疯狂,我羡慕她,甚至嫉妒她。我想她是爱极了音乐,爱极了钢琴,才不会介意展露出她的疯狂,她是如此的爱,爱至癫狂。
我的一生会不会找到这样一种东西,让我难舍难分,让我爱至癫狂,让我安之若素,让我付出余生。若有,便早些出现,在这个多情的年月,给我一剂解得空相思的良药。想至此不经动容,泪目两行,感动过了,就不虚此行。
艺术的确能洗涤人心灵的一种东西,它以各种形式想要渗透进我们的生活,可有人一辈子把它拒于心门之外,今天我庆幸自己不仅开了门,还新添了一扇窗。
请原谅我的笨拙,不能把一切写的更好,也原谅我的自私,更多的感受与收获就留给自己了,感谢生活送给我这么一场交响乐,一场宁静,思考。
至此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