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儿子小学组织的家长会,会上一个关键环节是家长们在小组里模拟演练学校一直推荐的心理疗愈模型。我扮演母亲的角色,与另一位家长扮演的她儿子的角色做了一次公开演练,确切地说是用自己学到的九型知识做了一次现场教练。
这次教练的过程,让我看到自己还习惯用对抗去解决问题,而对其中更关键的问题采取躲避的心态。
在演练中,我扮演一个母亲,家长模拟自己儿子对我抱怨被不喜欢网球,真的不想再去了。我引导“儿子”说出内心的声音,原来是处于害怕再被教练打骂,但又被爸爸逼着去上课的两难中。“儿子”还面无表情地坦诚,不努力训练就是应该挨打,包括他自己也是如此,这完全是爸爸的观点。“儿子”在我引导下坦诚,他无力面对爸爸的压力而不得不去上的痛苦时,我感受到了“儿子”内心的痛苦、无力和恐惧,被“儿子”带出了情绪。于是,我内心升起要推翻这个冷血爸爸的想法,把教练的重点放在说服“儿子”与我一起去面对爸爸。随后,我主动喊停,在现场向老师坦诚,我们此刻只能走到这一步了。由于家长会时间有限,主班老师快速做了点评,并承诺之后会约谈这个孩子的爸爸。
我回顾了一下这个教练的过程,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1、我能同扮演“儿子”的家长同频,感受了她内心里的绝望、无助、愤怒和恐惧,这一点值得自我肯定。
2、当同频的时候,我带入了“儿子”的感受,也加入了自己对爸爸的愤怒。这个愤怒的情绪,导致我特别倾向性的要求“儿子”与我一起去面对他的爸爸,一起去对抗。可是我又无力面对这个陌生的爸爸,所以要拉着“儿子”一起上,占据道德的制高点。我还是下意识的用对抗去解决问题,一旦发现问题太大,又下意识地逃避(拉上“儿子”一起上)。
3、再回看这个过程,我还意识到自己回避了两个重要的问题:
显然这位家长也无力面对孩子的爸爸,选择通过家长会的场合搜集策略去应对。家长内心的伤痛不面对,也无法支持到自己的孩子。
就“儿子”来说,我关注了他的伤痛,却没有引导他去回看自己的问题,尤其是需要他自己认领的部分(允许自己的界限被侵入,允许自己忽略自己的感受、做出无法实现的承诺等等)。
4、再连接自己在当时出来的愤怒、绝望和无助,同我与我哥、我妈以前的相处非常类似。自己满腹愤怒却没有表达,拼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去忘掉这些不好的感受,仿佛它们从未发生,自己也从未受伤。我在现场进入了自己的情绪后,无法再保持临在,感受到无力和强撑,无奈喊停。
虽然这不是一次成功的教练,我只是做到了同频,自己情绪被带跑后无力面对接下来给“儿子”的支持,能做到及时喊停,这两点都值得肯定。特别重要的觉察是,只有自己保持临在才能支持自己、给出足够的注意力支持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