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年前冬春交替时节在成都灯泡厂发生了一件令人啼笑皆非而又似是而非的“政治”事件。虽俯仰一世、时过境迁、己为陈迹,但我作为当年此事件的当事人之一,它留在我心中的痕迹至今仍难于抹去…。
1971年4月26日我结束了两年时间的知青生活,心情愉悦地跨进成都市轻工局属下的重点骨干企业一成都灯泡厂。进厂后经过五天时间的政治思想、厂纪厂规学习及两周时间的成都市御河人防工作劳动后,分配在厂里的一车间上班。
我厂地处成都市区偏远的东郊,被圣灯乡崔家大队大片农田围裹,而工作时间多为二~三班倒上班,成了家的职工都住在离厂工作区域外约一里多路的牛龙公路西北侧的三亩面积二幢楼可容纳一百多户住家的家属院。而未成家的及家在远方的职工住在厂内一幢二层楼房和散乱分布在厂里及厂外生活区大路旁、蓝球场、礼堂及食堂一带的几十间平房内。
当年厂里一下子招了二百多下乡知青进厂,单身职工住宿安置便成了大问题,无奈之下,厂里通过关系通融了离厂一里路远十里店东侧尚无学生上学的成都地质学院院领导,让我们大多数刚进厂的男女青年工人分别住进了该学院进大门左侧紧靠牛龙公路侧的两幢苏式建筑的四层楼里。那几个月住在成都地质学院学生宿舍的日子是我们刚跨入工厂的青年工人最开心快乐的时光。大约六百多亩的校园里草木青翠、百乌争呜、美景如画似公园,从十里店学院大门而入,一条校园主干道左侧是我们借寄的两幢学生宿舍楼,右侧是学院包括足球场、田径埸、室内体操馆等运动埸馆,是我们喜爱体育运动的年青人锻炼的好地方。而学院主干道约一里多路(中段稍带曲形)的道路两侧都是树干高大挺拨遮天蔽日郁郁青青的法国梧桐树直达学院后大门的东风渠桥的学院家属院,而让我们最醉心向往之处是学校的中心区域的一大一小的兩处湖水似翡翠色的静湖,围湖公路东、南、北方向是学院各系教学大楼及陈列了亚州最大的四川合川出土的25米长的马门溪恐龙化石等年代久远大自然界地质方面面世的不少奇珍异宝,博物馆偶尔开放,也让我们一睹真容大开眼界。记得大湖朝东面一角有小岛伸入湖中,岛上曲径通幽处有前后两个可供游人休息的八角形小亭,春夏之交时,白日阳光洒入湖中时而可见鱼儿在清澈见底的水中悠闲地寻食翔游,微风徐来,跳跃闪烁的金色波光变幻无穷如一幅美丽的画卷,让人心旷神怡、烦忧偕忘。下班后,夜幕下,皎洁的似白玉盘的月亮倒映湖中更显得静谧神秘且富有诗意,当年正处于风华正茂年龄的我们常三五成群地绕着湖边绿树成荫的路上说工作的事儿,讲人生的理想,也言及青年男女的爱情观等等。而几位顽皮的小伙子,还时不时在夜色的掩护下用细麻绳联上大头针弯曲后做成的鱼钩,用馒头为鱼饵,可轻而易举地钓起湖鱼作为快事而炫耀于同伴中。时值盛夏时我们虽傍晚去东郊天然“游泳池″东游泳后纳凉而归,但半夜天热难眠之时,又会邀约起来一同来到垂柳拂岸、蛙叫蝉鸣、荷香陈陈的学院湖边畅游一番后,再静悄悄地溜回宿舍里睡去。
毕竟好花不常开、好境不常在,数月后,厂里蓝球埸的东面建成了一幢可容二百多人住宿的三层楼单身宿舍,我们也不舍地搬离了地质学院。因新修的三层单身楼房不能完全满足从地院撤离回厂的青工住宿,而我只好搬至到以一车间单身职工为主体的厂内西北一角的被厂里职工戏称为“一条街″的单身平房里住下来
其实厂内的“一条街”红砖平房是工厂最有烟火味的职工宿舍(也住有少数二班倒的女职工等),一条大致三十米长约四米宽栽有一溜碗口粗细高七、八米桉树的水泥小道两侧窄窄的排水沟后分布两排各五 间平房,从一车间工作区域走入“一条街″宿舍,左侧前三间平房是打通相通的可容十五人住宿的大宿舍,而后一间是女工住宿房,女工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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