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一句俗语,拉开了春节的序幕,年的味道也随着一碗或咸或甜的粥,向你扑面而来。
腊八粥,也称“七宝五味粥”,据说是为了纪念释迦牟尼佛在这天开悟而诞生的,所以亦称佛粥。而民间的说法,则是在这一天集合八方食物,汇入心中这一年来的五味杂陈,以这种仪式来祭祀祖先供奉神灵,祈求新的一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我记忆中的这一天,就是吃一顿软糯香甜的“豆豆饭”:把各种豆类加以大米干果煮的软软糯糯的,稠稠的舀一碗,就着细细的芥菜丝慢慢吞咽下去。其中最喜欢的是里面的颗颗小红豆了,原本坚硬的质地,被小火慢熬的改了秉性,有的甚至裂了口,露出已经有些被浸润的失去本色的乳白。舀一勺,看着还是囫囵个呢,进嘴一抿,就成了一片不分彼此的细腻融合,配着锅里其它粮食的质朴味道,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还有一种腊八饭是咸味的,吃到嘴里又是另一种感觉。海带丝,大白菜,油豆腐,黄豆,还有大个饺子,实实在在的挤在一起。再用酱油、胡椒面调出热腾腾的生活气息,捞一筷子下去,接地气儿的热闹日子就呼啦啦展现在眼前,让你应接不暇,满心的欢喜和爱恋。
这种咸香味道的粥饭,只在高中时吃过一次,那是同桌的妈妈做好让她带到我家的。当时我和妈妈的感动与惊讶,现在还不能忘记。
一个民俗,一碗别开生面的热粥饭,把人生最温暖的情谊永远的连在一起,定格在我的记忆中。如今我们两个人的妈妈都已经不在我们身边陪伴,我们也由轻舞飞扬的青春年华步入忙碌的中年,虽然各自为生活奔波,平日里联系渐渐稀少,但心里的关怀与惦念,一直在心里留存,不曾走远。
人生如粥,一辈子的味道,也就是个苦辣酸甜咸,你添加了什么佐料,心里就品出什么味道,那些欢喜与悲哀,更是随着时光逐渐失去它本来的颜色,成为生命里的一种回味。
集聚于生命里的许多看不开放不下,在如今亦如黏糯的粥饭,不再坚硬于心,一年年的用岁月慢熬后,只有看山看水后的从容应对,进退之间,皆是融合后的淡然之心。
一碗热粥,慢火细熬后,既有烟火的气息,又有通透的品性,方是人生“好粥道。”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腊八粥,过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
二十三,糖瓜儿粘;二十四,扫房日;
二十五,炸豆腐;二十六,炖白肉;
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
二十九,蒸馒头;三十儿晚上熬一宿;
大年初一去拜年:您新禧,您多礼,
一手的面不搀你,到家给你父母道个喜!
愿你新年安好,周周全全,此生尽是“好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