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喝茶,尤其喜欢红茶。都说烟酒茶人生三大好,这三样里,唯茶我是爱到极致。
其实我并不是专业品茶的能手,只不过是喜欢一种凝聚舌尖的口感,况且我对水温泡茶的拿捏亦只是冲泡而已,充其量就是个伪茶迷。
这些并不影响我对茶之衷爱,那一丝丝烫贴喉管的芳香,令我振奋每天初醒的迷茫。
经发酵后的茶,软熟厚重,醇香浓郁。不经常喝茶的人,难以体会这种感觉。绿茶给人一种弥漫升腾,尤如初春少女,只可萦绕于心。生茶之凛咧,则不止于杀口这么简单,一道生茶入喉,瞬间微汗起脖,其势不亚于那杯老烧,初叹茶的茶友,最能铭记这种感觉。
喝一壶陈年老茶,仿若回到过去。早些年家里也是茶场的,面对满坡遍野的茶树,只知道茶是出口创外汇的,喝茶最是寡肚,对茶没有任何遐想。
一袋袋原装的红碎茶现在很少见了,偶得朋友送的斯里兰卡红茶,才能看到当年家乡茶的影子,而那四方压饼的茶,据说全是销往新疆内蒙的,当时市值2角一斤,那是真正的老茶。
经常能喝到上好的祁红,也能遇上冰岛之类的极品,喝惯了这些佳品,其他稍次的茶很难入口,不过这种挑剔很快就消失了。
那天下午,门口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进来坐下时,手不停的搓着,胀红着脸,说话的语气都很局促,我依稀的记得是在哪见过这人,聊了几句,原来是几年前,他带着十几岁的孩子来过我这。当时他的孩子因喉结滤泡增生,几年都说不了话,经我治疗后得到痊愈。今天是他从家里转辗几次车到我这来言谢的。临走前,他从帆布包里拿出一包茶,说是自家烘焙的,要我别嫌弃⋯⋯。
我烧着水,洗净壶,冲开那包自制的茶,入口时,有一股浓浓的涩直逼心口,喝了几杯,脑门沁出些许汗,至今,我还没忘记那股淡淡的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