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贝·加缪认为,人在面对艰难而机械的现实生存的时候,每天都要按照一个节奏和生活模式来生存,必然要产生出这种荒诞感来:“我为什么要这么生活?我为什么不能以其他方式生活?可是,偏偏你就不能以其他方式生活,你还必须要以你现在的方式生活。”于是,这就产生了荒诞感。
“人生没有希望但并不包含绝望。所以,要活得真实而不虚伪,就必须坚守下去,并不是不愿迂回,而是没有退路可走。”
可以看看他的《局外人》:
“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昨天,我搞不清”。这就是小说惊世骇俗的开篇。丧失亲人的打击无疑是沉痛而惨烈的,可是他却以极其平静的口吻轻描淡写地叙述,仿佛事不关己,连时间也记不准确,让人十分讶异。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流过半点哀伤的泪水。在草草地给妈妈守灵下葬后,他还急不可耐地去海滩游泳,看喜剧片,寻求肉欲刺激。女友玛丽问他是否爱她,他却把这个人们视为神圣的问题当成毫无意义的废话,绝对不肯巧言令色来搪塞女友。邻居雷蒙殷切地表示想与他交个朋友,莫尔索却回答“做不做都可以”,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的这种观点与莫言获得诺贝尔时说的一句很相似“
当众人都哭时,应该允许有的人不哭。当哭成为一种表演时,更应该允许有的人不哭。
”
(突然想起之前看过的一部电影“哥儿”—改编自夏目漱石的小说,里面的主人公就是一个我行我素,外表看上去不随大流,但内心难得正直之人)
加缪的书都比较吸引我,他的《西西弗的神话》,我们都知道,在古希腊神话中,诸神罚西西弗将巨石推到山顶,然而,每当他用尽全力,将巨石推近山顶时,巨石就会从他的手中滑落,滚到山底。西西弗只好走下去,重新将巨石向山顶奋力推去,日复一日,陷入了永无止息的苦役之中。“在光亮中,世界始终是我们最初和最后的爱;在痛苦的大地上,它是不知疲倦的麦草、苦涩的食物,是大海边吹来的寒风,是古老而新鲜的曙光。
在长期的争斗中,我们必将和这些事物一起,重造这个时代的灵魂。”
加缪说应当假设西西弗是幸福的,也许人的生命意义在于人与人,人与天地万物的对话和行动过程中赋予人自己生命以意义,否则人生就无意义了。攀登山顶的这一过程本身足以让人充实。
他的《反抗者》:“对未来真正的慷慨在于把一切都献给现在。”
《夏天集》:“在隆冬,我终于知道,我身上有一个不可战胜的夏天。”
Sontag似乎更把加缪当成一个小说家,而不是思想家,她不是很推崇加缪的哲学作品。而萨特似乎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