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料峭的春寒,在夜里变作利爪的梦貘,撕开重重帘幕。
墨绿的吊顶,靛蓝的墙壁,紫红的滴答声是秒针追逐着未来。
明知道这是一种虚妄,带着耳塞,听不到,无论哪个世界。
只该有心音,让自己愈发无法安静的喧闹。
但一切既是寂静,酣然的呼吸便仍在继续罢。
这是一场考古挖掘,目的是灵魂深处的困倦,实际上却是火上加油。
一层又一层,不用洛阳铲,不用双手,只用眼睛,望穿掩盖遗迹的沙土。
与以往不同,没有光影与轮廓,没有话语与字幕,像是剖开下丘脑寻找多巴胺的绿洲似的。
忽然有一些跳脱时空的路人。
你好,再见。
忽然又是一泓哑光的空气,可能掖着排斥一切的电磁场,无法靠近。
不如说无法深入,下潜,沉溺,窒息——以及尔后大口呼吸氧气,很确定局部白质正在享受复生的快感。
忽然有音乐,两小节。
大概这个文集已经没有太大意义。
曝光于阳光下的木乃伊化作齑粉,与大漠同化,成为了让人无法分辨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