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们家?”
略显拥挤的两室一厅,陈旧的家具,我不敢相信这里就是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
“次卧是儿子的,儿子在首都当兵,很少回来。冰箱里有饮料,西瓜汁别动,那是我的,别抽烟,我受不了烟味。”想要和我离婚的女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卧室,再出来已经换了一身家居服。
“我平时怎么称呼你?”我尴尬的站在原地,就像是到别人家做客。
女人和我对视片刻,扭头走向厨房:“雪。”
“不是老婆?”
“你说什么?”年近五十的雪拿着锅铲面无表情的走出来。
“我觉得我们之间可以更加友好。”我干咳两声,实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三十年后的自己和三十年后的雪。
吃过晚饭,我们坐在餐桌上交谈。我很想知道失忆的三十年里发生过什么,她却连连笑着说忘了就忘了。
三十年后的雪魅力不减,一颦一笑都很惹眼。
“我是怎么追到你的?”我觉得这大概是我失忆的三十年中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大概是我眼瞎了吧。”雪面无表情的收拾好餐桌,接着又面无表情的叫上我下楼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