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里的爱情
故事二:
村子里,总是鸡飞狗跳的。一只狗在追赶一只大母鸡,那只狗后面跟着一个妇女,手里拿着把菜刀。那妇女今天很高兴,于是决定把养了很久的那只大母鸡给宰了。她从鸡笼里把大母鸡给抓了出来,正拿着菜刀准备割它的脖子,谁知,稍没抓紧,这大母鸡就给跑了。然后她就拿着把菜刀追,家里养的大黄狗,见此状况,也追起大母鸡来。
这妇女高兴时,要宰只鸡;不高兴时,也要宰只鸡。说高兴时,宰鸡吃是庆祝;不高兴时宰鸡吃是发泄。有时,我常想,鸡是上辈子造了孽的人变的,要不然,在这村里,无论是黑白喜事都要宰鸡,甚至连狗都欺负鸡。
这次,这妇女高兴是因为她女儿从沿海城市回来了,所以得宰只鸡庆祝下。她女儿叫小华,本村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女孩子,可给她家贴光了。小华考上大学时,已不包分配,所以毕业后,就一直在沿海地区做个小白领。小华认为她这个工作很好,但她老爸老妈不同意。所以要她回来,说女孩子家老在外漂,不好,在家里给她找了份事,是做老师,教小学。她很不情愿,但没办法,如果她不回来,就与她断绝父女关系。
小华说,她喜欢在沿海城市做个小白领,在那里她觉得她很潇洒。她的第一次就留在了那里。在那里她想和谁谈恋爱就和谁谈恋爱,想与谁上床就与谁上床,一点都不用忌讳。但回到这里就不同了,处处都感觉受到制约,还要让她去做个老师,简直是个笑话。
不过,小华还真去做了老师,教英语(她大学学的是英语专业),学校就是村里的小学。她老爸说,先要她在这里试试水,到时熟悉些了,就去拉点关系,把她弄进镇里的学校教书。
小华在学校很受领导的重视,但她完全不在乎。她觉得她是不属于这里的,她认为自己又有知识又年轻,早晚还会再去沿海城市过自己的小白领生活的。她认为年轻人就应该到外面去闯闯。所以她有时很不理解王凤,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怎么会来干这煮饭的活。
一段时间后,小华就感觉上课没意思,天天都在不断地重复,一点激情都没有。这人一旦感到无聊,就想寻找点刺激,从而来证明自己还活着。小华认为她必须让这平淡的日子焕发出光彩。但一看到村里的这些人,尤其是那些黝黑的男人,她就丧失了寻找刺激的欲望。
小华认为,回村里,教了这么久的书,就一个人能燃起她寻求刺激的欲望。每次看到他,小华都会幻想下与他做爱。小华说,以前看到男人她不会这样幻想的,但在这里待久了,就憋得慌,就老想起过去与男人做爱的画面,但每次一看到村里那些粗俗男人的面孔,她就想宁愿憋死也不要与他们发生关系。但看到顾安时,她就觉得可以与他做爱,因为他长得秀气。小华认为,能在这样的地方,遇见顾安这么帅气的男人简直难以相信,这比她在大城市见过的男人都要俊俏,但唯一不足的是他这么年轻就结婚了。小华想,要是他没结婚,她一定要去勾搭他,与他上床;但现在他有老婆,要是这么做,那自己岂不是很贱。
顾安也是这村学校的老师,来了一年多了,才24岁,就结婚了,老婆是家里人介绍的,婚也是家里人催着结了的。这都是源于他老爹想要他快点传宗接代。在他们那辈人眼里生孩子才是大事,娶老婆只是为了方便生孩子。不过,顾安一点都没让老爹失望,才结婚没多久,就给他老婆下了种,只见她老婆的肚子一天天变大,他老爹高兴地合不拢嘴,说他儿子真有本事。现在他老婆就挺着个大肚子在家待产,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那些天,小华一直都在考虑一个问题:到底要不要去勾搭顾安。这个问题让她很伤神,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有时还会做梦。在梦中,她与顾安一丝不挂,顾安正在亲吻她的乳房,她很享受,然后她也去亲吻顾安,但每到这时候,她就会想起顾安是有老婆的人,她就很纠结,就会迟疑,久久不敢亲下去。她想如果真这样做了,那她就成了婊子贱人了。她认为,顾安亲她,那是顾安主动,她被动,所以不能说明她是个婊子贱人;而她要去主动亲顾安,这就证明她从内心到身体上都是个十足的婊子贱人。她认为主动与被动有很大的区别,比方说,她遭到强奸,在犯案的过程中,是别人主动干她,她没主动干别人,虽然在这一过程中,她也很享受,但她是被动享受,所以她还是受害者;但如果在这一过程中,别人在主动干她,而她也主动干别人,所以她的享受也是主动的,从而证明她是一个婊子,这一过程也并不能称为强奸。一想到这里,她就醒了,出了一身的汗。她就回想,在梦中,她到底有没有主动亲下去,到底她在梦中变成了婊子没。
时间一天天过去,小华还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做个婊子。在这段时间里,小华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一到午休时间,王凤就去校长办公室,过很久才离开。小华想,一个煮饭的寡妇和一个管理学校的校长哪来的这么多话要讲,就算是汇报工作与了解工作也用不着这么频繁吧,还给涨工资,此中必有隐情。小华认为有隐情就应该去打探,加之现在日子过得很是枯燥,有事情让她去探索,多多少少有点生活的激情。
小华认为,最神秘的地方就是校长办公室,每次他俩都在里面待很久,而且只要一进去,门就关的死死的。小华趁没人时,去校长办公室看过,并未发生什么异样。所以她认为异样是他俩都在办公室时才发生的。她决定要等待这样一个机会,看他俩到底在里面干啥。
有一天,机会来了。当时学生们吃饱了饭正在午休,王凤蹑手蹑脚地走去校长办公室。小华见这场景,感觉希望定会落空,王凤还是会像以前一样,一进去,就把门给关了的。小华认为,都探索了这么多天了,结果连门都没进过,这很不值得。她觉得今天无论如何都得进去看看,敲门也得敲进去,看他俩在时,办公室会不会不一样。她看着王凤进去,门像往常一样合了起来。过了一会,小华就拿起一本备课本(当做敲门时的借口:请教校长问题),朝校长办公室走去。
小华也蹑手蹑脚地走到校长办公室门口,伸出右手,准备敲门,手背刚要接触门面,她就停了下来。里面有声音,她心里想,是一阵阵急促呼吸的声音。她把手放了下来,耳朵贴近门面。这会她听清楚了,是女人的呻吟声。啊!莫非,校长,和,王凤···小华心里惊讶道。这时,她发现这扇门有一道很小的裂缝。她扫视一下四周,没人。就用眼睛靠近那道裂缝,朝里看。校长与王凤全都赤身露体,校长抚摸着王凤的身体,嘴不停地亲吻王凤的乳房。看到这一幕,小华先是感到惊讶,又为自己这几天的探索得出结果而感到满意,然后又为王凤美妙的身姿感到赞叹。她四处张望了下,还是没人,然后就又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后来几天,小华寝食难安,脑海中不断浮现校长与王凤做爱的画面。她认为这事得保密,捅出来了,对谁都不好,再说,人家的事关她个屁事。但她还是感觉很烦躁。她认为,她不能再这样压抑自己了,再这么下去,她会憋疯了去。她想,连王凤这样的女人都有勇气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都能去实现性爱自由,为什么她不可以。那几天,她在不断地挣扎,她感觉她的脑袋快要炸了。最后,她做出了一个决定:勾搭顾安。
关于小华勾搭顾安,有三个片段值得说一说,其它片段可以省略。
片段一:
清晨,阳光很亮,但并不热人,天空上还有几朵白云在飘。一些鸡也从鸡笼里放了出来,狗又在追着鸡跑,一群群鸭子被妇女赶去早已收割了的农田。这时,村里有些男人扛着把锄头正往田地里去,顾安这时骑着辆自行车往学校里赶,小华也走在去学校的路上。
一路上,小华在思索着勾搭顾安的事,而这时顾安却骑着自行车出现在她视野中。她心想,这上天也明白她的心思,给她创造这么好的机会。她把顾安叫住,说要他载她。顾安二话没说,就让小华坐上后座椅。
路上,顾安只顾骑车,忘记了与小华说说话,扯扯淡。其实也不能说是忘记,而是没有力气去说话,顾安拉小华在这样的山间马路上是比较吃力的,从他那额头上的汗珠就可以看出。而小华这时也没说话,她在思考一个问题。她想,她该是先说话呢,还是先把双手放到顾安的腰上。小华认为这两者间的先后也有很大的区别。她认为,先说话,就显得她很矜持,这就难以引起顾安的注意与遐想;先把手放到顾安的腰上,就显得太直接,太随便,会让顾安没有征服的欲望。她很纠结,于是就扭头看了下顾安。这时,顾安后背已经全是汗了,身上穿的白衬衫都湿了,变透明了,后背都显现出来了。小华看着顾安的后背,白白的,又很结实的样子,不禁伸出手摸了一下。顾安顿时一阵发麻,没稳住车,两人就一同摔了下来。没摔伤,就弄脏了衣服。两人爬了起来。顾安说:
“刚才···不好意思,没稳住车。”。
“刚才我想给你擦汗来着,没想到妨碍你稳车了。”小华不好意思的说。
顾安说:“没事,没事,是我不小心”。说完,就把自行车扶了起来,坐上去,然后朝小华说:“上车啊,再骑会就到学校了。”。
小华“哦”了一声,又坐了上去,然后毫不犹豫地用双手抓住顾安的腰。
后来这一路上,小华在不断地问顾安问题。她问顾安初恋是什么时候,为什么结婚这么早,什么时候有的小孩,来学校教书多久了,老婆是干嘛的,在教书之前他在哪里读书。顾安很实诚,小华问什么,他就说什么。小华这么问是有目的的,她想通过这些问题来知道她勾搭顾安成功有几成胜算。而顾安的这些回答看似很平常,却很让小华高兴。比方说,顾安说他结婚是家人催的,家人给安排的相亲。从这就可以知道这并非顾安本意,从此证明他与他老婆并不是有了爱情才结合在一起的。所以她极有可能乘虚而入。
到了学校,顾安的衬衫几乎已经湿透了。小华要顾安把那件衬衫脱下来,给他洗了。说这是因为载她才湿成这样的,所以当做是感谢。顾安连连说没关系。但小华执意要,必须得感谢他。顾安见小华这么固执,只好脱了那件衣服,给她,让她去洗,他就去他办公室穿了另一件衣服。
之后,小华把衣服给洗了,洗得是干干净净,然后就给顾安送了过去。经过这事后,小华与顾安的关系就亲近了许多。这就是小华想要的结果,她认为,这事不能急,得慢慢来,先得靠近他,让他对她有好感,然后再让顾安一步一步陷入她的怀抱中。比如,小华时常去顾安的办公室逛逛,拿着本备课本(以此作为去的借口),聊聊工作,再聊聊其他。这其他主要是关于爱情的。小华认为,一个人的想法是至关重要的,她每天与顾安聊些关于爱情的东西,长久下去,顾安思想也就会往这地方靠,这人的思想一旦产生出这种想法,行动就随之而来了。
片段二:
学校要派两个人去镇里参加会议,校长决定让小华与顾安去。这原因是小华与顾安都是年轻人,要他们去见见人,锻炼锻炼,再就是他俩长相都可以,看上去就感觉很有朝气,去了,也给学校长脸。
去时,是学校的公车送他俩过去的。一路上,小华与顾安聊个不停,就像两个小孩子似的。要不是司机也熟悉他俩,肯定会认为他俩在谈恋爱。
来到会场,坐下,叽叽呀呀地听一个个人上去讲了一通后,会就结束了。小华认为没有什么比这更无聊的事情了,就坐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干,看着别一个个上去表演讲话,而且讲得像坨屎一样,但你还必须听,还得记录这坨屎包含了那些内容,然后再把这坨屎带回去供大家欣赏,还取其名叫:传达会议精神。
回来时,学校的车抛锚了,回村里的车也没了,天变得灰蒙蒙的。小华与顾安只好走路回家。路上,小华在不断地思索。她认为,这是上天给她创造的绝佳机会,一定得好好把握。她认为在这条路上一定得发生点什么事情,不然她肯定会责怪自己的。
顾安与小华并排行走在路上,顾安向小华说起这次参加会议的心得,小华听得很不耐烦,她认为开会就像众人排队拉屎,一个个上去把自己憋了很久的屎拉出来,供大家探究,所以她完全不想听观看拉屎有什么心得。再说,现在她满脑子想的就是必须在这条路上要与顾安发生点惊天动地的事。
小华边走边想:她应该如何让顾安知道她有与他干一场的想法。是直接对他表明心意,说,只想与他做爱,不想成为他老婆,也不会来拆散他家庭。还是什么都不用说,直接扑到他身上去,亲吻他,干他。小华认为这两种方法都很狂野,要是把顾安吓到了,那就前功尽弃了。这时,她突然想起美国的一部经典爱情片《泰坦尼克号》来,于是她就问顾安看过这影片没。顾安说看过,这是一部很好看的爱情片,结局很让人伤感,但就是伤感才显示出了一种美好。小华说她也觉得这部电影很好看,感觉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小华说,除了这部电影还有一部美国片,也是关于爱情的,也很好看,但是名字不记得了,里面有一句很经典的台词,她一直都记得。顾安问台词是什么。小华看了下顾安的眼神说道:是just fuck me。顾安疑惑地说了句:什么。小华深情地说:就是尽管来操我。顾安一听,立刻沉默了。小华见状,心想:这傻瓜,难道真这么不解风情,非要我摆明了嘛。
一段沉默后,突然顾安来了句:“真的可以操你嘛”。小华一听,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就像在黑暗中等待良久,突然出现曙光一样。小华用非常暧昧的眼神看着顾安,然后点了下头,又“嗯”了一句。
只见这时顾安立刻把小华抱入怀里,然后亲吻起她来,手伸进她的衣服里不断地抚摸着她两只乳房。突然,一声响雷,把他俩都惊到了,顾安看了看天空,快要下雨了,于是就对小华说以后再操她,这会得赶快回去。
后来小华说顾安那句“真的可以操你嘛”太直接了。顾安说,他当时忍不住就说了,其实他老早之前就想说了,但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他说,他知道小华想与他干那档子事,要不然怎么老喜欢来找他玩。他还说,其实他也想与小华干那档子事。
片段三:
中午,吃完饭,学生们正在教室里午休。这时,小华又看到王凤偷偷摸摸地走去校长办公室。小华心想:真是个臭婊子。可这时她又感觉有点难受,她想起那天从镇上开完会回来时,在马路上与顾安的情景,又感觉有点自责。她认为她不该在心里这么骂王凤,骂她就等于骂自己。自从那天之后,小华内心一直在纠结,她老在想她与顾安的事到底应不应该,她认为现在她是一个十足的婊子了,从她产生勾搭顾安这个想法开始,她就已经是一个不要脸的臭婊子了。她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一个婊子,但她又控制不了自己,她总会想起顾安那秀气的脸蛋,硕壮身体,一想到这些,她就忍不住想亲他,想与他做爱。她似乎已经预见自己将被众人所唾弃的那一刻。
“小华,在想什么呢?看你一直死瞪着窗户外的。”
小华扭过头来,一看,是个顾安,就说:“没想什么,就发下呆,你没睡?”。
“睡不着,就出来走走,看你办公室门是开着的,就进来看下。”顾安说。
小华“哦”了一声,只见这时,顾安转过身去,走到门旁,迅速地把门给关上了,没有弄出一点声音,然后反锁,再走到小华身旁,微笑着,说:“我想与你继续上次没做完的事。”。小华有点惊讶,她没想到顾安也老惦记着与她干这事,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而这时,顾安又迅速地转身,走去窗户边,轻轻地关上窗户,这一切似乎听不到一点声音。小华心想: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为什么真正到来的时候,自己会产生这样的情绪,为什么心理会有罪恶感,为什么现在不敢接受这一切。
顾安抱住她,在她额头上吻了下,然后亲吻着她的嘴唇。小华闭着眼睛,她感觉她正在犯罪,她突然有了一种想逃避的想法。顾安开始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抚摸她的背部,抚摸她的乳房。这时,小华的身体开始不受使唤,手不自觉地抓住顾安的背部。她想:算了,如果这是一种罪恶,那就让老天爷来惩罚她吧。
这个午休,小华与顾安做了第一次爱。她说,在她妥协的那一刻,她就感觉自己真成了个臭婊子了,但她很开心。她感觉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如此的美好,感觉生活是那么的滋润,在那一刻,她才是真正的自己。
这三个片段,就是关于小华勾搭顾安的情景。
后来小华与顾安的事被发现了,成为了全村人茶余饭后拿来消遣的话题。小华的老妈每天都待在家里,不敢出门,怕被村里人当做笑柄。有时,小华老妈跪在家里祖宗的神位前,撕心裂肺地对祖宗说,家门不幸啊。村里的人都这样,只要家里出了点啥事,都在自家祖宗神位前这般说。小华的老爸吵着要打死小华,说,就当没生过这个娃娃。小华待在家里,也不出门,随便二老怎么说,怎么打,她都不做声。
最终,小华的老爸让她去了沿海地区。她老爸认为她再在村里待下去,迟早会被唾沫淹死,还是放走她吧,不要让她把别人的家庭拆散。
后来,小华说,她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她知道老天迟早会惩罚她的。但她说,那段时光与顾安很开心,她甘愿为此付出代价。小华认为,时光就像流水,有时流的快,有时则慢,流走了,石子就冒头了,就在她与顾安第一次做爱时,她就知道迟早有一天,她会成为众矢之地的。
说到这里,两个故事就说完了。这两个故事,我后来对小玲说过。小玲说,这哪里是什么青春小说啊,简直就像黄色小说,老师惩罚我是对的。但我总不这样认为,这事就是在我青春年华里所发生的,所以它就是青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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