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坐在手术室一角的地板上，神情漠然。忙碌的同事们的腿在她前面来来去去，都没能引起她注意，仿佛这一切与她无关。她还没有把情绪从刚才的场景中拉出来。
“凌姐姐在看什么呀？”，就在刚才，路边问边轻轻地靠了过来，头凑过来看凌的手机。凌感觉到旁边温热的身体，甚至能感受到斜上方刺向胸前的的目光，因为手术衣是通用型，不分男女，宽大且低胸。凌突然感觉到一阵不适应，似乎对面还有一道眼光瞥过来，冷冷的，那是她曾经的直接上级医师—曹。
“你离我远一点！男女这么近合适吗？”她自己也想不到居然发作了。路倒也不尴尬，讪笑了一下去自己的手术室了。凌抬眼看看曹，他正在低头玩手机，似乎没理会这边的事。她有点着恼，但又没有明确的指向，也有点怨恨自己。“路算什么呀？”她在心里重重地问自己。是的，路算什么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