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陆陆续续做了两个梦,先简单说第二个梦。梦见我和几个朋友请一伙熟人吃饭,结果我没带钱,一个朋友气急败坏的指责我,而我当时也是羞愧难当,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早晨醒来,想着这个梦,觉得有意思。钱已经开始进入到我的梦中了,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想今天这个梦是因为这么久来一直处于贫困造成的吧。向前看,向钱看——没娘的孩子像根草,没钱的人大抵也是如此,摇摆不定,心无所依,惴惴不安。
第一个梦便是梦见自己的父亲。忘记了这是第几次梦见我的父亲了,每次他的闪亮登场都让我心惊胆寒,他的表情永远是那么冷酷,在梦里不是咆哮,就是摔东西,我在旁边看得胆战心惊。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经常这样,隔三差五的和我妈妈吵架。当时我还小,也做不了什么,想要逃离,又不知道去哪。当时家里就只有两间房,我完全无处可去。只能时刻和他们呆在一起,回想那段岁月,真的是挺折磨人的。
我曾经咬牙切齿的恨过我父亲,觉得他的脾气远远大于他的本事。上初中后,我就很少和他说话,甚至不再以爸爸称呼他。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心胸狭隘、不求上进的人。进入初三后我成绩一落千丈,无心学习,最后中考成绩也不是很理想,这其中或多或少和他们有关。他们也察觉不到,在少年敏感的青春期,一个家庭的不和谐会给孩子带来怎样的影响。他们在乎的是每一次吵架有没有尽兴,有没有把对方给压制下去赢得最后的胜利。
时间过去那么久了,所经历的的一切我都不想追究,毕竟他们也是第一次做父母,还是没文化的那种。还有我也不想一直活在仇恨和抱怨当中。我能说什么呢?也曾在梦里出现过妈妈,但梦中的我鲜有开心的时候,都是在拼命反抗,想挣脱掉妈妈给我的束缚。这几年,与父亲的联系渐渐频繁了起来,但还是不会叫他一声爸爸,真的说不出口了,每次想做一些尝试,总迈不开那一步。他身体一直不好,特别是得了结核病之后。我也会为他担心,但我感觉更多的是处于责任,并非浓浓的亲情。
我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看开了,释然了。但好像并没有。不然为何童年记忆中他们不好的一面频频出现在自己的梦中?以旁观者的角度来说,我应该释然,好好去爱他们,毕竟他们是生你养你的人。但我又该以怎样的方式去释然?强行说服自己去爱他们?很难,我总觉得爱应该是在不经意间的真情流露。我只能尽自己的努力,在物质上给他们提供最大的帮助,亲情的话,有,但真的不多。
我爸小时候曾经诅咒过我,内容已经记不清了,但这件事情我总不能忘却,也不是刻意去记得,可就是会偶尔想起。当然也不会再有对他咬牙切齿的恨,但当时他说那些话的时候,我的心真的是凉到了谷底,想流眼泪但克制住了,表面还是一如既往的伪装成坚强的样子。小孩子的内心,大人是很难看到的,他可能还误以为我铁石心肠,对自己的父亲也能这样忤逆。
我也只能在这里唠嗑唠嗑了,诶,总不能万事都如你所愿吧?可明明是两个你身边最亲的人,却把你伤的最深。我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心有不甘。所以他们才时不时的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