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寒冬腊月的傍晚,一名女婴呱呱落地 ,那天下着小雪。
依稀记得,两岁时候的样子,爱玩沙土,一身是土的在院落里扬着沙。长大点后就学着大人的样子种花,可惜被调皮的伙伴给拔掉了。有一次去姥姥家,调皮的我去扶自行车,不小心给砸到了头,疼的对着医生喊我下次改了,医生还是给我缝了两针,当然现在早已忘了当初的疼。
上小学以前,大姨给我家带来了韭菜,让我去卖,我就挨家挨户去推销,结果卖了一块钱,那是我人生当中的第一份报酬。
家里我是老大 ,放学回家就吃着凉凉的红薯,拿起长鞭赶起一群雪白的绵羊去地里吃草。将近二十只,有时候看不过来,回家时小绵羊经常会跟丢,妈妈从来不骂我,不责备我一句。在学校,老师把别的同学的作业留给我判,我会用红笔像小老师那样在作业上钩钩画画,当时觉得自己很努力也很骄傲!
哪家的乡亲用木板车,就是排子车拉麦子拉不动我总会去帮忙推一把。九零年的一个夏天,中午我刚帮妈妈炒了葫芦。用秸秆 ,铁锅,烟熏火撩的把眼睛熏的只掉眼泪,柴也是湿湿的极其不好点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做好了米粥。砰砰的敲打木门的声音,我走过去打开门,只看见衣衫比我们还褴褛的妇人拿个饭盆,拿个木棍问我小姑娘给我口饭吃吧,当时很害怕,很震惊,一盆的葫芦菜倒给了她半盆。那时就深深得知道贫穷的样子很可悲。九三年夏季的一个中午,弟弟在炕上睡觉,房顶上在哧哧作响,我抬头看去,一条绿色直径四厘米长约三十厘米的蛇,盘旋在檩条之间,第一时间我竟然吓得跑了出去去我奶奶家喊人,回来后那条蛇已经掉下来从炕边往下爬,爬过我妈妈的绿色上衣。缓缓的爬到柜子和墙之间,直到看不到它,我才缓了一口气。回头看看弟弟依旧睡得香。记得七岁那年夏天爹娘去地里浇地,我在家烙饼,铁锅里用勺子舀上棉油,和好面糊,用那只小小的铁铲摊着,怎么都烙不成妈妈烙的的那样:圆圆的两面带有金黄。我却烙成了一个个小面球。妈妈从地里回来,也许是饿坏了只夸我烙的香,还不断鼓励我!
零五年以前,家里的路是土的,路边有好多野花,红色的,粉色的争鲜斗艳。吃水用铁丝在塑料管里拉的,每家都有小水管的,当然不是自来水了。八几年没有这么多的汽车,没有手机,就连电动车也没有。煤油灯 经常在停电的时候派上用场。白面自己家用电磨磨的,爸妈总舍不得吃,留给我和弟弟妹妹吃,一根黄瓜腌了当咸菜一家人吃一天,却也是其乐融融。
妈妈穿的衣服经常见到补丁,圆圆的,尤其是在裤子上,由于老干农活的原因吧,针线活很细密,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和弟弟妹妹的衣服是妈妈去集市上花两块钱买的布头用缝纫机缝的,妈妈再用她勤劳灵巧的手绣上葡萄。美极了。每逢过年,妈妈就纳鞋底做新鞋给我们,踩着冬日皑皑白雪在街上奔跑嬉戏。
家里麦收,基本上都交了公粮,一年一年的白白劳累,那时的苛税猛于虎!有次给村委会交了十几袋麦子,那是我们家一年的收入。为了供我们姐弟三上学,妈妈去邻居家借了五十元钱,我心中暗暗发誓以后长大了不让妈妈借钱花,感觉很丢人。
我小时候,虽然改革开放了但我们那依旧是贫穷的,唯一妈妈的笑容是坚强的,性格是乐观的,妈妈的面容清秀,肌肤雪白,头发乌黑,简直美丽和蔼可亲极了!小时候的日子清贫但跟着爹娘是开心的,幸福的!直到我上了中专回到家还是蹦蹦跳跳,叽叽喳喳的性格。父母和邻居送我外号-蹦达猴。这是我的天性吧,不会淑女不会安静也不会沉思,只是无忧无虑的一直维持到遇到了我的另一半而改变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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