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中国武侠小说,就不得不提中国历史有名的《七侠五义》,不过在中国的武侠史上,那个阶段的武侠还处于发展之中,毕竟受众有限,且局限于社会底层群众,真正让武侠小说成为登堂入室的殿堂级文学的是香港武侠三大家的梁羽生,金庸,古龙。这其中尤以金庸的武侠小说最是出众,可以做到雅俗共赏,当然其他几家也不差,只是笔者对于金庸的武侠最为痴迷,所以在此浅谈一下金庸武侠的侠义本态。
一
武侠开山之源 ——史记
说起中国武侠的开山之作应该是《史记》,大家听到这里估计要问,这《史记》如何成为中国武侠开山之作,听我慢慢道来。我们小学课本里面都有关于《史记》的记述,后来学历史才知道我中华最早的小说传记都是由这本《史记》而来,所以鲁迅先生才评说《史记》这本书,是“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在司马迁的《史记》之中,有专门记述刺客,转做一题,名《刺客列传》。这就是中国最早的关于侠义的记述,也是武侠之源,那时候的侠客,既有从一些世家大族里面出来的为了达到特殊政治目的的“士人”,他们常常愿意为了自己的主公奉献自己的生命去完成任务,只为了一个“士为知己者死”,甚至为了还有不少谋略兼备的刺客,这其中诸如庆忌,聂政,荆轲等等悲剧侠客,尤其以荆轲刺秦成为千古佳话,被作为武侠源流的最好注解。一则因为荆轲有勇有谋,他亲自想出《图穷匕见》的法子,千里从燕国赶赴秦国刺秦,显示出他是一个谋略大志之士,为了国家之利而杀敌,肯于献身不顾的英雄气概,千古以来流传甚广。加之小说演绎,和戏剧表演,在民间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时的武侠精神在中国民间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当然春秋战国之际,诸子百家中的墨家,以墨家侠士的形式推行自己的政治抱负,他们独立,有思想,有自己的理念,他们独立践行自己的社会理想,成为了中国武侠的早期雏形。
二
武侠发展之流
中国武侠出现既有其现实原因,也有政治文化思想的碰撞和其他环境因素含在其中,从西汉时期就流传于民间的侠士,更是鲜不胜数,西汉武帝时民间有侠士郭解,有义士朱亥。当然群体出现的现实是以豪强地主出现的,所以在两汉之际,历代统治者都想尽办法来制约他们,但是古代的人治社会之下,真正想要的那种法制公平根本得不到,于是就出现了一种为保护民间平民的利益而出现的侠士,他们成为制裁土豪恶霸的刀子。不过在古代社会,统治者一般强烈打击这种行为,但是民间对于这种身份的人却很是尊崇,因为他们代表了伸张正义的化身。后世出现比较多的武侠时代,无疑是宋元明清之际了,这个时代朝代更迭,在宋代更是内忧外乱,后来的元清两朝,则因为激烈的民族政策和民族歧视等等,民间成为了各种侠客组织聚集的地方。宋代的话本和明清之际的小说也对其多有颂扬,其中宋代的《七侠五义》成为最早的武侠范本,后来明清之际的《水浒传》,成功塑造了一批武侠,不过这些武侠最终死于政治斗争,当然这也成为了后来武侠之中的一个流派。但是这里面的武侠在一些方面存在很大的局限性,比如滥杀无辜,暴戾残忍等等。武侠的境界也不大,仅仅局限于仇杀打斗,而这个后来发展武侠的机会到了后来的香港。香港武侠的兴起无疑是一场意外,当时内地来到香港的两个武侠流派,在香港扬言要相互对战,虽然最终不了了之,却引发了当时一些为了经营报业的商业组织的敏锐的嗅觉,各大报开始大肆报道,一时间武侠成了街头巷议的话题。当时梁羽生正是在这样的条件下,创作出第一部现代武侠小说《龙虎斗京华》,他的小说代表了其中的一个流派,即武侠依赖朝廷作为社会的第三方力量,参与国政;而古龙的侠义代表了一类,他的武侠是自我性质的,多为独侠;而金庸的武侠虽然也会牵扯朝廷,也有独侠,不过他坚持江湖事江湖解,作为一个流派。当然他的武侠作为殿堂级的文学,是因为他家学渊源甚深,藏书甚丰,对于中国的古代文化十分了解。所以他的武侠之中,总是可以见到琴棋书画,音律琴谱之类,还有历史故事等等,所以在读他的武侠之时,不由得就可以进入中国文化的情景之中,这些东西构成了金庸武侠故事的特色。因此上说,金庸武侠小说,既有借鉴以上主流派,又有自己的特点。
三
金庸武侠自身之发展
他的武侠发展了传统武侠,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我们可以看到在其早期作品之中,仍然可以看见滥杀无辜的所谓侠士,可是中后期作品之中,这一点得到了明显的矫正,体现着现代人性的光辉,他笔下正义的侠士往往光明磊落,恩怨分明,在对于仇怨的处理之上,也逐渐走出杀人的怪圈,例如在《倚天屠龙记》中的谢逊,最终只是废了成昆的功夫,使其不再为恶而终结,似乎不符合传统武侠里面的“有仇必报,有恩必复”。二则是遵循传统的重要美德,他笔下的武侠正面人物多是讲信义,懂规矩的谦谦君子,遵循信义仁德,不以强权暴力为能事,这也是他的突出特点。另外,金庸的武侠观念提到了“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开创了新的武侠世界。可以讲传统武侠的精髓和内核在这里面得到了充分的提现,如此金庸武侠的层次才走出了旧局限,开创出了新境界,这些东西最后成为了金庸武侠的本态,构建了金庸武侠大厦的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