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了的是远方

来自CG插画

你只有一条命,我也一样,有今生无来世,所以我们要在这一世,要尽可能对身边的人,把一颗心交出来。                                                                                                    ——张国荣

秋天就这样无所顾忌的到来了,没有打一声招呼,裹挟着黄叶,披散着寒霜,硬生生的挤进了我们还汗涔涔的生活,用冰冷的态度,迫使我们缩起了双臂,呼出一口口如烟般的雾气。

讨厌秋天的理由很多,我连一个都说不清楚,可能是因为秋天的节日都十分落寞,比如重阳,也可能是,秋日太多萧瑟的诗词。

然而,这个季节又好像很适合想点不切实际的事情,譬如去远方流浪,遇到点爱情,或者友情,向某人交出自己的真心,或为一件事揉碎自己的心脏。

秋风刚来的时候,生活的节奏开始变得扯淡,才住了几个月的房子要拆迁,房东开始找茬,逼迫我们搬走。

可是租赁合同尚未到期,离拆迁还有好一段时间,为此隔三差五来找麻烦,老太太彪起脏话来,真不是盖的,无比华丽的辞藻,神鬼莫测的借口,简直是信手拈来,让人叹为观止。

好不容易跟房东一番交涉后,我回到房间,看着眼前的项目报告,没有一丝努力工作的欲望,整个身体疲惫得没有一丝力气,连吸一口空气,都觉得要花费极大的力气。

于是开始发呆,想了想这几年在武汉的漂泊,想到毕业几年的时光,住遍了武汉三镇,武昌、汉阳、汉口每个地方都有留下自己的足迹,每个地方都有陪伴我的人和故事。

今年过年,老爸嘱咐说,要好好在现在的公司呆着,不要再胡思乱想,别动心思出外闯荡。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的想,青春的日子,难道不应该是轰轰烈烈的去追寻梦想,去策马奔腾迎向自己心中的太阳么?

而当下的我,竟然在纠结一个小报告,纠缠在一堆工作的琐事中,生活还真是容不得一丝的懈怠和软弱,容不得你说,我就暂时妥协一下,然后呢,就真的再也找不到支持自己的理由,再也无法重新开始向梦想出发。

我总是有这么一种感觉,毕业后,好像总是有很多的琐事被纠缠着,总是觉得无比坚持的东西被打破,无比坚信的原则被质疑,突然发现,无比想要坚持的理想,与现实之间根本不存在差距,存在的是天渊之别。

所以,当怀疑积累到无法承受的时候,会发现,原来我走过了那么多的位置,留下了那么多的足迹,见过了那么多的人,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可是,只不过是,画地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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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第二个星期,我搬到了公司的公寓里,开始自己一个人住,开始每天早上六点看太阳从地面爬上山头,然后点亮整个天空,开始准备去上班,准备今年最后一家公司的项目资料。

虽然,无情残酷的现实和天马行空的幻想总是交相辉映的,可是,给人力量的总是莫名其妙的远方,我总觉得,无论是此时此刻,拥有多么无聊的生活,多么烦心的工作,是不是还是会在地铁上、在公交里、在电梯上、在马路边,有那么一丝的幻想说,也许不是香格里拉,不是西藏拉萨,不是大理丽江,只是说一个抽离出生活的远方,一个谈不上梦想的小愿望。

最后一个项目要去城市另一边的办事处,过去要通过老城区,早上坐地铁赶过去时,都已经9点了,正好赶上他们上班的时刻,经过公司旁的老街道时,有一种在时光中行走的感觉,与一幢幢老旧的大楼擦身而过,时光变得很慢,也很悠然,让人身心俱静。

到达会议室时,透过窗户看到远处的高楼向这边逼近,旁边的长江滚滚不息,就如同一个钢筋铁骨的巨兽吐出舌头,试图吞没老城的所有倾颓败落。

工作的缝隙会想,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在时光的洪流中,逐渐磨砺出自己优秀的光芒,在激烈的争夺中,活出自己优雅的姿态,只是默默的付出自己的努力与心血,也能硬生生在湍急的河流旁,划出一方静谧的湖泊去创造属于我们的人生宝藏。

我就这样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中兜兜转转,也许就一不留神碰到某个朋友,我其实也没有方向,我其实也就是在陌生的面孔中,去面对自己内心的某个人,或许,这个人就是我的想象,也或许,她就是我的远方,无论怎样,我就这样去折腾,去碰撞,去疯狂……借着矫情的借口,趁着青春的时光,玩一把只输不赢的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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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会在梦里追寻那些,曾与朋友许诺过的远方。所以,哈尔滨我还是要去的,因为想去看最美的冰雕和飞雪;还有重庆,有我挚爱的火锅和串串;当然了,还有我一直都没有去的大连,因为期待无尽的大海;还有哪呢,还有……这些都是我的远方,都是我的梦想。

每每想到这些,心里总会默默念起这句歌词:到不了的都是远方,回不去的都是家乡。”

我在想,我心里的梦想,是不是因为没有真诚的交出心脏,所以得不到远方,而那些我所留在青春里斑驳的足迹,是不是真的会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倒影出那个人的形象,而我要到达的远方,也就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那个地方,有我心心念念的梦想,有我痴痴傻傻的吟唱。

从漠北到岭南。

背上沧桑,云游四方;

一路高唱,一路流浪;

只一不小心让天山闯入眼眶,

散落一身洁白的慌张。

苍穹的孤鹰,草原的群狼,

雪域的风骨跳动着牧人的心脏,

你只唱张狂,不留悲伤。

落日大旗藏,

云住炊烟上,

绿幕蓝墙间镶嵌红光,

那是落入风尘的姑娘衣裳,

不是藏地,性格乖张。

长空之下,

大地之上,

你打马而过的古道,

不是人生,

是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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