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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她。”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后来听说他死了，死在他的姬月手里，也算是如了他的愿吧。我不想知道，也不在意他是否后悔过。毕竟那是他的选择，而我只是一个谋臣。
可我又是一个不太合格的谋臣，如果我足够理智，就不至于爱上自己的主上，然后再让他爱上了别人。
一开始，是我主张他去骗那个女子，那个叫做姬月的女子。我是足够聪明，明白只要他娶了这个威武将军的女儿就有了更多的筹码和胜算，却是没有猜到，人心本就是复杂难辨的。
他真的爱上了那个干净明丽的女子，付尽真心，一波三折，她却被另指婚配，是她的表亲。他发了狂似的设计杀了她的夫家，姬月却浑然不在意，转身便嫁给了他，还尽全力说通家人帮他夺得了天下。
我去见他时，姬月已经有两月身孕。我跟了他六年，六年前我欠他一个人情，这六年里为他出谋划策，那些曾经以为的倾心不已也在时光中消磨殆尽。不过出于朋友的立场，我还是说了。
“你可知一个女子，能不计较一切帮助仇人，除了爱极，也可能是恨极。”
“我爱她。”
听到这，我明白多说无益，这一场孽缘，我插不上手，也没有资格妄下定论。
后来的后来，我离开了皇宫，听说姬月生了个女儿。在她满月的时候，姬月请他饮了一杯酒，两人双双离世。
至于那个孩子，现在正坐在我的身旁，听我讲旧人的故事。
小丫头苦着脸说：“我讨厌他们！”
我想说些什么，却开不了口，他们欠这个孩子太多。夏天的夜空很美，你们是否也能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