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允山刚刚起床抻了个懒腰,正准备洗漱。发现裴娜还蹲在那,他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他再也顾不得自己的尊严了,跑过去紧紧的把小心肝拥入怀中。
“你怎么这么傻,天气那么冷冻坏了怎么办。”
裴娜看起来很虚弱,但还是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而且我才不傻呢!”说完裴娜就晕倒了。
送到医院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因为疲劳过度加上低血糖导致的,打点葡萄糖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就这白允山还不放心坚持要住一天院再观察观察。杜伯年看到他们和好如初倍感欣慰。在病床前打情骂俏的两个人经历了这件事情后似乎感情更加深厚了。
白驹过隙,时光如梭。明天是杜伯年18岁生日了,他想买个大蛋糕犒劳一下自己同时也想请同事们庆祝一下。
“表哥,你知道哪有卖蛋糕的吗,你知道我有点路痴的。”
“这样吧,你把钱给我我帮你买,省的你到时候在迷路。”
“行,谢谢表哥。”
“瞧你说的,咱俩谁跟谁啊”
第二天工作一结束,因为恰逢春节期间,很多饭店都是人满为患,这家店因为物美价廉更是声名远播。所以杜伯年早早的便来到饭店点菜,顺便预定个包间。
同事们陆陆续续到齐了,唯独白允山迟迟不见人影,杜伯年打了个电话。这个电话也是前段时间发工资买的,花了他800多块钱。
“人呢?到哪了。”
“哎呀,快春节了嘛,路上人太多了,马上到,马上到啊你们先吃吧。”
“行,那你快点。”
杜伯年挂断电话招呼着大家:“咱们先吃,他待会儿就到了。”
众人拿起筷子先是祝杜伯年生日快乐而后便吃了起来,推杯换盏之际白允山到了。
“哎呀!恕罪恕罪,路上人实在是太多了。”白允山双手合十做告饶状。
所有人都嚷嚷着让他自罚三杯,唯独杜伯年注意到他没有带裴娜来,手里也没有蛋糕。
“表嫂呢?”杜伯年疑惑问
“她呀,身体不舒服,在家躺着呢。哟,张强,你小子又来蹭吃蹭喝呐。”白允山说完就和邻座打起了哈哈。
“那蛋糕呢,我不是昨天让你帮我买蛋糕的吗?
白允山一拍大腿故作遗忘:“哎呦,你瞧我这记性,就是个猪脑子,表弟你别急,我现在就去买啊,等着。”
杜伯年叫住了白允山,因为他知道即使白允山真的去了也买不回蛋糕,这钱肯定又被他输了。白允山除了爱吹牛外还酷爱赌博,每当宿舍里没人打牌的时侯他就跑到离宿舍一公里之外的后厨宿舍里找人搓麻将,这两年他和裴娜不知道贴给他多少钱。也劝过他无数次,他每次都说改,但是只要身上有钱绝对就跑去打牌。让杜伯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连自己给他买蛋糕的钱都给输掉。杜伯年很想发作,但今天是自己18岁生日,他不想让大家难堪。所以他这个一向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硬生生的吃下了这颗黄连。
“行了,这么晚了,蛋糕店恐怕早就下班了,先吃饭吧。”
白允山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这慌总算是圆过去了。
觥筹交错,杜伯年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裴娜的信息“小年,你知道你表哥在哪吗,我打他电话打不通。”杜伯年以为这只是一般的查岗电话便回了一句“嫂子,表哥和我在一块呢,咱们在外面吃饭了一会儿就回去。”过了好一会儿裴娜才回信息“嗯。”
吃完饭白允山提议去洗个脚,他说他知道一家新开的足浴店在搞活动里面的姑娘很漂亮。在关于姑娘这件事情上男人最经不起撺掇。纷纷附和道这个提议好。
“咱们先说好AA制啊,不能再让我表弟破费了。”白允山说完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向足浴店进发。
“各位老板都要什么服务啊。”一个风韵犹存的少妇上来询问
“我要16号技师,先泡个中药的。剩下的就不需要你操心了。”白允山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他显得很熟络。杜伯年不知道选什么项目便要了和白允山一样的中药足浴。
技师端来一盆洗脚水,黑乎乎里面泡着几颗叫不上来名字的草药。杜伯年把脚放进去,女技师随便按了杜伯年脚上的几个穴位,杜伯年感觉舒服得都要飘起来了。低头一看,女技师穿的工作装由于领口过大。从杜伯年的角度看过去完全可以看到衣服里面的风景。要不是女技师还穿着内衣,恐怕杜伯年鼻血都要流出来了。此时的杜伯年不免有些心猿意马起来。然而欢快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在技师询问了一句还需要其他项目吗的时候服务结束。
杜伯年穿上鞋发现一个人都没出来,只好坐在沙发上焦急的等待着,可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这些人出来。便有些奇怪的问刚刚那个少妇
“你好,我想请问一下我刚刚明明和一位先生要了同样的服务,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没出来。”
少妇先是痴痴的笑了一下:“小帅哥,服务不一样哦。”
“怎么不一样”
“他们呀!又加了其他项目”
“什么项目”
“男人爱做的项目”
听到这里杜伯年总算明白他们为什么还没有出来的原因了。原来是打着泡脚的幌子来嫖娼来了。愤怒之余杜伯年感觉自己太天真了。
“结账”白允山嘴里叼了根烟,衣衫不整的迈着容易扯着蛋的步伐走向收银台。白允山趁着其他同事结账的功夫把杜伯年拉到一边
“帮我结一下帐,回去就给你。”
这下杜伯年彻底炸了
“白允山,你还要不要个逼脸了,你打着泡脚的幌子把我骗来嫖娼我认了,你草的姑娘居然叫老子付钱?”
白允山现在有求于人,并不敢和杜伯年计较:“哎呀,你别那么大声啊,多丢人呐,再说又不是不还你。”
“你还知道丢人啊,知道丢人早干什么去了。你要不提借钱的事儿我还真想不起来,你每次找我借钱都是还我还我,你哪次还过?”
白允山又是一阵苦苦哀求。最终还是心软帮他把钱付了,走到时候撂下一句:“你要是还拿自己当我大哥的话,你就应该戒赌好好工作,否则你这样下去迟早会害了自己。”白允山对杜伯年教训自己的这件事嗤之以鼻。阴阳怪气的说道:“你小子现在是翅膀赢了,瞧不起你哥了。你也不想想没有我你能有今天?人呐总得讲点良心。”说完还不过瘾,又加了一句:“你小子送上门的姑娘都不敢草,是不是不行啊,哈哈哈。”白允山说完一行人都附和着笑了起来,有些人笑的很假,有些人笑的像真的,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对杜伯年的同情,或许是怜悯吧。这些人很奇怪,如果不笑的话像是显得自己多么不合群一样。
杜伯年没有反驳静静的转身离开,对于嫖娼这种事情他是打心底厌恶。在他看来没有爱的性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肮脏交易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