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6年4月25日晚 梦境
你有过想要躲在梦境里不出来的时候吗,有过庄周晓梦分辨不出两个世界的时候吗。。。
这是开学日的第一天,整排只有一层楼的瓦房就是高中的宿舍,每个房间足够平铺四张单人床,你陪在我身边拿着搪瓷盆送我去找我的宿舍,路过一间间敞开着门的房间,女生大多穿着白色的短裤和背心,留着统一的齐刘海,坐在铺着素格子床单的铺位上整理着自己的衣物,一只只藤编的箱子散落在房间的过道上,女生看向你我的眼神冷漠还带着点酸涩,可能是我在梦里忘记了时代的错乱,觉得你送我来上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在他们看来似乎不是。
和我同住的有3个女孩,其中一个高瘦,我只到她的脖子,你们俩站在一起的时候她感觉比你还稍稍高一些,留着一头披肩长直发,她长得很好看,刘海虽然也是齐刘海却和周围的人都不太一样。她性格挺温和的,和她的身高外在有点不搭。另外一个比她稍微矮一些的女孩子,面若冷霜,不好亲近,说话做事干脆利落,对自己看不惯的事情一定会出手,却也不是难相处的人。还有一个和我个头差不多高胖一点儿的姑娘,语速很快,略显得有些聒噪,看起来和善,实则不是好相处的性格,挖苦的口舌让人不敢恭维。
住进去的第一个晚上高胖的女孩儿就和别的宿舍打嘴仗之后骂骂咧咧的进来了,她睡在我的同一边,我的水盆儿放在两张床中间的桌子旁边,可能是太气愤她一脚踢出老远,斜对面的冷面女孩儿靠坐在床上看书,看到这一场景第一眼就是看向我,我当时手里拿着半干的毛巾站在床边上傻愣着,等我反应过来,高个子女孩儿已经跑去捡我的水盆儿,然后推了推我。我抬眼看向胖姑娘,她嘴里还在骂骂咧咧“谁TM把水盆儿放这儿碍眼,都TM什么玩意儿”嘴里念念叨叨,还冲着门外啐了一口。我刚想过去和她理论,高冷姑娘已经把书扔了过来,正巧丢在了胖姑娘的身上,“这TM又是谁!”高冷姑娘懒懒的下床过去拿书,谁知被对方推了一把,她把书抢过去转身又打在了胖姑娘身上,“唉,我说你,能住就住,不能住给我滚蛋,才一天我就看出来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想当泼妇出去骂街,不送”她嘴上说着,一边已经把胖姑娘逼到了门口,最后一把把她推出去,重重的关上了门,还插上了插销,任凭外面怎么叫骂她还是冷冷的坐在床上看自己的书。
高个姑娘和我都看傻了,因为不熟悉,也不知道开口怎么说,我是一向不怎么会说话的,“唉~”了几声还是不知道怎么说,最后高个的姑娘跑到冷面姑娘的床边做了下来,轻轻碰了碰她,轻声的说“已经5-6分钟了,要不咱们开开门让她进来吧,她就穿着背心短裤,万一把老师招来,咱们也不好睡觉了不是。”冷面姑娘抬眼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希望能征求她的同意,这才一天我还是很识时务的,这宿舍无疑以后就是她的天下了。
她似乎不是很情愿,“她这种人就是你们这种人惯的”可是还是打开了门,胖姑娘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你TM什么东西,知道我爸是谁吗!你今天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我们以为冷面姑娘会再次关上门,谁知道她一把把胖姑娘拉了进来,随手插上了门插销。胖姑娘穿着拖鞋没站稳,一个趔趄差点趴在地上,这次她更气了,想要动手的样子,谁知道冷面姑娘一个转身就踢了她的肚子,这个时候我和高个儿也不能坐着干看着打起来了,就一人一个去拉,可我们两个都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没有那股子的力气,废了老半天的劲儿才把她俩拆开,后来房门被查房的老师给敲开,我和高个儿拼命拽着胖姑娘,不让她作声,门外还聚了其他宿舍看热闹的,“你们干嘛呢,第一天来就打架呀,都是姑娘家家的。”查房老师个头儿不高,一个已经有了白发带着眼镜儿的50多岁的小老太太,一脸不好惹的样子,“老师辛苦了,我们没打架,就是都学过跆拳道切磋一下而已,把老师惊到了,真是不好意思”冷面姑娘换上了一脸笑容,看的我们一愣一愣的,胖姑娘似乎想要大声嚷嚷,最后被我和高个儿给按住了。“你就是那个特招生啊,你们几个还是注意点儿,我可记得你们了啊”说完老太太开始去查别的房间,随后冷面姑娘关上门,一把薅住了胖姑娘的头发按在了我的床上,她恶狠狠的对着胖姑娘说,“你这种人我见的多了,别拿你爸压我,我可不怕,要不是同屋,我今天真能把你揍的进医院信不信!以后各自安好,谁也甭管谁,要是再TM跟我这儿起劲儿,老子废了你!”最后狠狠的按了胖姑娘的头。胖姑娘突然像泄了气的球,瘫软的趴在了我床上,我和高个儿看着也不敢动。“你们两个,以后别总闷着,不然被人欺负了都是活该。”我刚想说谢谢,可又觉得不合适,冷面姑娘已经翻上床,钻进了被窝“你们可别谢我,纯属她打扰我看书才揍她的,回头睡觉的时候别忘了关灯。”胖姑娘受了委屈,自己爬起来拿着水盆出去了,等要统一熄灯的时间她才回来,我无心看她,她自己默不作声的上了床,摁了开关,之后我在梦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再次醒来是在湿漉漉的夜晚街道,你和另外一个男生都穿着黑色的外套和灰白的T恤,画面几乎没有任何色调是片安谧的黑白色。我和高个妹子穿着短裙和踝靴等待你们两个男生商量着去哪儿聚餐,似乎当天是4个人其中一个人的生日,我是逃课出来的,心里有一丝的不安和兴奋。你拿着手机正在翻看着附近的餐厅,我冷的不行,我们都没有打伞,很快就能感觉到身上湿漉漉的渗着水。最后你说要去离学校有些远的餐厅,高个姑娘有些迟疑,我似乎知道你是喜欢她的,心里有些酸酸的。她一直再说要不要回去上课算了,马上毕业了,晚自习都是班主任在看着,我和班主任关系很铁,说考完试学校就会拆迁,以后学校就真的只能是大家的回忆了。
我直直的看你的眼睛,最终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可能是和你在一起久了,都不需要我动脑子所以变得懒懒的。街上真的很冷,最后四个人都开始晃起来打哆嗦。我说再不走就真的要被冻死了,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铃响,是班主任的电话,梦里的电话声音都是听不见的,可是我却在远处看着自己接了电话独自一个人往学校的方向跑,而你们三个人一个人都没有动。
画面就定格在这一瞬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是胆小害怕亦或是别的,可我醒来后盯着天花板,再过5天就是我25岁生日了。高中那一段跌跌撞撞的过往让我是这样心酸和不舍,却又无可奈何,但好再都过去了。
回头想想,自己也只不过是活在不甘心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