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雄辉
“秋,写不出来”
“夏,燃烧不尽”
这些词语固执己见
海天交接处,有一盏灯
不肯拧熄
一季的发烧友,不肯勾肩搭背
可能吧,枫叶一样滚烫的神迹
需要一把清凉的笔
一阵热浪烤红晚霞的十二哩
单恋的地狱和云的革命
继续蒸腾或者失忆
而神情呢
矛盾于一张纸的胶着
一行黝黑的字
像一只只受伤的蚂蚁
“这个夏日,蝉鸣不已
耳朵是麻木的听声器
这个夏日,时髦太烧钱啦!
在股友的眼里,两个瞳孔
像两枚燃烧的硬币”
说起这些词语时,面色涨红
而概念的日常常带着云中之光
在那样一个不完整的秋日
谁的诗歌已经中暑
而谁对漫患的绿色,竟不介意!
编成绿帽子还是制成迷彩衣
他们真想同病相怜呢?
即便如此
一位先知和他的训喻
倡导绿色革命,“即使还有一片枫叶
在褪色的九月,跳起酒醉的探戈
当蓝色的夜坠落在世界时
谁又牵起谁的手”
这些词语因为疲倦却
假装相安无事,可能吧
只见现在他们勾肩搭背
做对彻底的发烧友,他们的夏日
就不会失去黄昏的颜色
他们的秋,透着罗曼蒂克
只要桌灯不拧亮,暮色依然
那只降伏于清凉的海兽
在昼夜的接缝处
伫立成爱的象征
或是一柱灯塔
或是一杆体温计
即使世界高烧不退
那一阵疯狂啊……
就是他们要认领的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