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是一个逃兵,流浪外乡,满怀抛妻别子有家归不得的痛苦。王云嫂与车夫有类似的命运,她的丈夫在外当兵多年,音讯杳然,后来知道是逃兵的组织者,被就地正法。
王云嫂一度想投河自尽,但当她听到河湾里转过来的船上有孩子喊娘的声音时,猛然改变主意。后来,儿子8岁进了豆腐场,她自己也在当女佣。
“我们将奔到的那座城,在一种灰色的气候里,只能够辨别那不是旷野,也不是山岗,又不是海边,又不是树林……
车子越往前进,城座看来越退越远。脸孔上和手上,都有一种粘粘的感觉……再往前看,连道路也看不到尽头……”
在动荡不安的社会里,普通人拼尽了全力也只是过上这样的生活。
“大雾!”
“好大的雾!”车夫彼此招呼着。”
“三月里大雾……不是兵灾,就是荒年……”
最后以这种方式结尾,让人的忧心更深而又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