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注定了有些人是要晚睡的,就像之前我们所说的那样,一个让人想起就DT的地方,不是吗?
几年前,月光皎洁,夜深时分,我们一行数十人,坐着班车去上夜班,一个已经记不太清的夜晚,只是记得要跟着排队伍,值班,似乎不能大声说笑,而我,似乎不太合群,有种总想逃避的感觉,那时候的生活,无论是上三休三,还是上四休二,都让我觉得好麻木,很压抑的生活,那时候宿舍没有信号,上班的生活,不敢带手机,下班的时候,在宿舍看电视,下棋。偶尔朋友或者同学打来一个电话,诉说着毕业后的不易,相互安慰,相信未来。
某日,大家回到宿舍里,就开始议论着,下午写的报告,你说了一个词语,“实在不敢苟同”,整个宿舍都笑了,我也笑了,记得那时候,好像要作息规律,你总是催我们该睡觉了,我和其他聊天的舍友,面面相觑,然后,把电视音量调小,后来,你也慢慢的习惯了晚睡,大家变成了一路人。原来,多数人可以改变少数人的习惯,得到了再一次的验证。
青春,无法安放的青春,总是有着很多不安分的想法,我已经记不太清那些正常工作的岁月,也记不清舍友们拿着澡票,洗澡的时候,说起你的洗面奶,怎么是黄瓜味的。也记不清多少个夜晚,我们趁着暮色去几里外吃晚饭,大家一路胡侃神聊。也记不清每次的团建的聚会上的杯盏交错,记不清了那些陌生而熟悉的名字。甚至我已经想不太清我们的工号,宿舍号,只记得住在一楼,宿管阿姨旁边,夏天的时候,偷偷的开空调,深夜看老版《三国演义》,记得你说,刘备不应该叫赵云四弟,你说,庞士元,在原文里面,说,其貌奇特,而不是丑的意思,听的我很佩服。
记得在我去X城的前一晚,我承认,那晚我是真的睡不着,总是激动,请了假,那晚我约了室友下棋,俩人下了差不多早上三点多,几乎是没有休息,就在凌晨五点,趁着寒风,在看门保安开门的第一刻,我就去赶最早的公交车,在这之前,我对北京几乎是一无所知,那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居然顺利到了北京西站,还是蛮幸运的,在7点20 的时候买到了7点53的票,在候车室的那一刻,激动万分,激动而庆幸的惊喜涌上心头。
第一次感觉火车是如此的慢,如此的期待快点到站,火车上,居然第一次没有说一句话,无聊的时候,我就听听音乐,不敢太浪费电,终于,火车到了,在看到你穿着黑色衣服站在我眼前的那一刻,我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你说,怎么出汗了,我说可能是紧张吧,是啊,已经初冬的天气,就是出汗了,后来,我们没聊几句,就彼此生气了,我知道都不想惹彼此生气,只是我们太在乎彼此了,然后,你告诉我,要带我去吃一家叫“姐弟俩”的土豆粉,为了找这家店,我们找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寒风吹的猛烈,我们俩人瑟瑟发抖,不知道为何,一天都未曾进食的却面对着热腾腾的土豆粉一根也吃不下去,我记得我把鹌鹑蛋都给了你,笑着对你说,你多吃点,我不饿,你说,将来也想开这么一家店。再后来,我就没了你的消息。
后来就进入了腊月,那段时间,特别不想说话,后来,我就在北京过了新年,那一年北京的学很大,过年的时候,觉得城市的新年好冷漠,没有贴春联,没有春晚,没有亲人的陪伴,而且没有你的问候,雪下的很大,白天去上班的时候,视野里都是白茫茫的,记得年后就是你的生日,那个电话,我没有再波通过,再后来,我想是可以拨通的,而我再也没有去拨打过,我们都会忘记的,不是吗?
后来,我离开了那里,走的那天,舍友说送我,我很开心,起码不是一个人走的那么孤单,朝阳升起的时候,我俩的身影窜上了,开往市中心的地铁,后来室友们纷纷都离去,那个地方,变成了每次聚会的话题,再后来,我们都已经没有了那里的消息,还好,我们彼此这些年,还都在联系。如果说,今晚想起这些往事,我想最想说的。如果还能回去,我想,最好可以继续晚上等大家都已经睡去,偷偷跑去机房上网的那些记忆。夜深,几个人,电脑前我们我们的窃窃私语,还有梦想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