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银座一家大型咖啡馆的服务生意外地施恩与我。我们虽只有一面之缘,但我还是拘泥于恩情,时常感到一种被束缚的不安和担忧。
翌日清晨,我睁开眼睛跳下床,又变成了那个轻薄的娇柔造作的小丑。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还会被幸福所伤。
身后高高的窗户外,晚霞燃烧着的天空上,海鸥们排成一个“女”字越飞越远,最后消失在天际。
不幸。这世上有形形色色的不幸之人——不夸张的说,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是不幸的,但他们可以堂堂正正地向这个世界抗议自己所背负的 压力,世人也都理解和同情他们,但我的不幸源于自己的罪恶,无法对任何人提出抗议。
迄今为止,我在所谓世间之中摸索前行,唯一愿意视为真理的,就只有这句话。
只是一切都会过去。
食堂变得昏暗,雨势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