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我们彼此相爱,后来的我们,各自走开。我明白了,尊严这个东西始终在我们之间,挥之不去。
2018年,最痛的莫过于和他从此异路,成为陌生人。而2019年开始,最有底气的一件事就是:他的言行已经让我不想回去了,无论他怎么样。因为我懂得了,有些东西真的没有办法挽回和乞求。
想想当时分手毅然决然,太过爱对方的我始终放不下,三番五次给对方打电话,每天在电话里哭的一塌糊涂,那时对方是反感我这样的行为的。在爱与尊严面前,我选择爱他。那时的我真的好卑微,可以说真的低到了尘埃里。记得有天与他偶遇在公交站,他竟然笑得那么轻松,坐上车之后竟然和我并肩坐下。我的内心只有痛苦,不敢接受我们已经分开的现实。而他似乎看起来那么轻松。曾经甚至想过一些极端的方式来挽回对方,现在回想是如此愚蠢。分手后试图挽回的那个晚上,他哭的痛彻心扉,我以为我们可以忘掉之前的痛,调整状态,好好地走下去,结果,那只是你真正放弃时的有点不舍和放下时的自我清空罢了。我死死拽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走,我知道这是最后的挣扎,但是最终并没有换来你的不舍。他坚决地走了,带着送给我——我一直珍视的项链。最后一次机会,我以为是机会,其实什么都不是。留给我一个没有背影的关门声,心又再死了一次。
谁不曾经经历过一次不甘心的分手呢?而我,对同一个人呢,有两次。
哭着睡,睡醒了哭。梦到和他的一切,醒了又开始难过。删了对方的微信,删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忘记他的电话号码。发誓打的最后一通电话,也真的是最后一通,那种将自己关入这座爱情的牢笼里的穿心般的痛,也只有那时的我能够体会了。可惜,清醒时可以抑制,可在梦里也不肯放过自己。
一遍又一遍地翻曾经的照片,忍不住去看他听什么歌,关注他的一切。靠这些止痛,却如同饮鸩。
后来的我,看到他还是不太淡定,半夜也会哭得喘不过气,麻木自己,欺骗自己。后来的后来,都不肯放下自尊说一句:我什么都可以改,你能不能回来?
似乎大部分成年人,都在爱情和自尊面前,选择了自尊?为什么?因为自尊换不了爱情,但可以撑着我们度过这段艰难的岁月。
《失恋33天》里,黄小仙哭着追着前男友的车试图挽回,她说:“我不再要我那一击即碎的自尊,我的自信也全部都是空穴来风,我能让你看到我现在有多卑微,你能不能原谅我?求你原谅我。”黄小仙没有追上那辆车,而是被王小贱的一巴掌拍醒。
清醒后的黄小仙说:“尤瑟纳尔说过一句让我一直觉得无比刻薄又无比精确的话,世界上最肮脏的莫过于自尊心,此刻我突然意识到,即便肮脏,余下的一生我也需要这自尊心的如影随形。”
在那痛不欲生的时刻,我们当然也都想,如果任性一点就好了,借着喝多的名义打电话给他,倾诉所有的思念;或者分手时抱紧他跟他说我不能没有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哪怕是发一条短信给他,然后迅速撤回,假装自己只是发错了,创造一次短暂的和他说话的机会……
小说《遥远的救世主》里,芮小丹对丁元英说:“我把一个女人所有的自尊和底线都给你了,不管你是否接受,我都不会后悔。”所以,我也不后悔我曾经那样用力地挽回过,自尊心碎一地也不留遗憾了。
谁都无法安慰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我们其实不怕丢掉自尊,只是太清楚对方心里已经没有自己了。太清楚自己的付出和抓着不让对他来说只是负担。如果丢掉自尊心可以换来你,我愿意,但我很清楚,哪怕我丢掉我的自尊我的一切,在你看来,我也依旧什么都不是了。
后来的他写过一封信给我,说爱我,又说要从我的世界消失,简直莫名其妙。现在的我不稀罕他的抱歉,也不会哭着求和好吧。我要的就是这样对等的关系,起点时我们彼此相爱,结束时我们互不打扰,我要他知道,我们始终势均力敌。奶茶刘若英说:“多年之后,我们才足够成熟地明白,原来当初困在各自内心的自尊,才是两人不得不分道扬镳的理由。”
那些过去想拥有的,都拥有了;那些过去想拥有的,已经不再想拥有了。
期待后来的我们能快乐
那就是后来的我最想的
后来的我们依然走着
只是不在并肩了
朝着各自的人生追寻了
有再多的不舍也要狠心割舍
电影《后来的我们》里,周冬雨坐在井柏然的车里,说了一句:“I miss you.”井柏然回到:“我也想你。”而周冬雨说的是:“我错过了你。”有的人,命中注定就会错过,就算再来一百遍,结果也是一样的。这或许就是爱情真实的样子吧。命中注定的错过,除了社会现实对爱情的撕裂,爱情本身的易碎也使得错过往往才是必然。
缘分这事,能不负对方就好,不负此生,真的很难。
如果注定我错过了那么好的你,你也错过了那么好的我。我希望,我们回忆在一起的时光,对彼此都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