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崖式的天气,带来了始料不及的寒冷。即使身处南方,家乡一些海拔高点的山区已经白了头,惹得没见过雪的人们一阵兴奋,吵着要去看冰挂。
我蜷缩在被窝里,手生硬地敲着字,看着熟睡的娃儿,异常冷静。冷静,指的是又冷又安静。
冰挂,在我的印象中,应该是没见过的。但是,结在地上的冰,倒见过。那是二十年前的一个冬天,一大早来到学校的同学就发现走廊边上的积水已经结成了冰,有一些墙上,也摸得到些许冰屑。那时,应该真是冷啊,穿了四件衣服,中间是两件手工织的毛衣。穿得多了,似乎也就不觉得太冷了,跑跑跳跳,冬天就过去了。
对于南方的孩子来说,雪真是稀罕物。有一年,东莞下起了霰,对,就是月照花林皆是霰的霰,刷遍了朋友圈。当时,微风花店马上出了初雪主题推送,这个我永远不会忘记。霰跟雪有什么关系,它们是同一种事物吗?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人们看到霰的时候,那种欣喜是真的。
曾几何时,我也向往北京,想去北京看雪,看着那些在北方读大学的同学的照片,听着他们的描述,心里好是羡慕。
今天,寒冷再现,望着各地雪景,心中的向往之情似乎消失了。结合网络上的图片,可以想象冰挂的场景,大概就是在一片冰冷的山上,树枝上都结了冰,还被吹出了风路过的模样,地上的草应该也结满了霜花吧,摸起来与摸冰箱里的冰差不多吧?植物们会觉得冷不?
我还可以想象鹅毛大雪的场景。是不是天上飘下来许多白色的冰冰凉凉的,比雨水坚硬,比冰碎柔和一点的东西呢?听说,下雪的时候是不冷的,雪融化的时候才冷,是吗?当积了雪之后,踩上去应该是跟踩在棉花上有点相似吧。
在我的想象中,还有很多。天气那么冷,那些还要上学的孩子还要走很远的山路去学校,一路风雪走过去,就有了向往北京的冰花男孩;那么冷的天,有的公路路面已经结了冰,行车不易还藏着危险;那么冷的天,为了谋生,该上班的还得上班,该出门的还得出门;那么冷的天,母亲依旧为我们张罗饭菜,照顾着一家人的生活起居......
那么冷的天,冷到冰挂都上了枝头了,你真的还觉得很美吗?如果可以,我还真的希望像昆明一样,四季温暖如春就好了。
你可能会说,我没有了生活的诗意。人生不是要经历各种才精彩吗?看尽风花雪雨,走到天涯海角,品尝百味菜肴.....曾经我是这么想的,现在不是了,未来还不知道。
可能是因为,我也当了母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