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贡问曰：“孔文子何以谓之文也？”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
子贡问孔子：“孔文子的谥号为什么封为文？”孔子回答到：“聪敏而好学，不耻于比自己位卑的人请教，所以封他的谥号是文。”
谥号，古时对于君主和卿大夫死后的封号，一般是对于一个人一生的道德品行的盖棺定论，王阳明谥号为王文成公，曾国藩谥号为曾文正公，而像汉武帝刘彻因晚年的穷兵黩武而谥号为武，隋炀帝杨广因荒淫无度而谥号为炀。从谥号大概可以看出一个人在世时道德品行，谥号往往反映了这个人是千古流芳还是千秋骂名。“文”的谥号一般用于道德学问高超的人。
而孔文子的品行并不好，他让卫国的太叔疾休了妻子娶自己的女儿，然而太叔疾却又与前妻的妹妹通奸，孔文子于是生气便要攻打他，太叔疾逃跑之后，又将女儿许配给了此人的弟弟，孔子劝说也不理。
（“孔文子使太叔疾出其妻而妻之。疾通于初妻之娣，文子怒，将攻之。访于仲尼，仲尼不对，命驾而行。疾奔宋，文子使疾弟遗室孔姞”）
孔文子做事不拘礼度，所以子贡对给他的谥号有所不解，所以向孔子请教。
从孔子的解释可以看出，孔文子这个人虽然做事比较荒唐，但是孔子认为他虽然聪敏，但仍然好学，并且谦虚不自满，不以比自己位卑的人请教为耻。凭这种好学的态度，谥号为文，所以不认为过。
谦虚的学习态度对于天资敏慧的人尤其重要，因为人总会因聪明而自满，自满而固步自封，此时唯有好学的态度和向他人虚心请教，才能进步。
向比自己位卑的人请教，更需要一种气度，能够放低自己尊贵的身份，向位卑的人请教，带有某种承认自己在知识方面不如别人，在中国这种上下有序的讲究“面子”的社会里，显得十足可贵。
“敏而好学，不耻下问”作为儒家所尊崇的作学问态度一直传承，至今仍可以作为我们为学的态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