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郁兰和男友方凌回到偏远山村过年,原以为是一件舒心的事情,但从出发到抵达,期间经历各种诡异事件,最后郁兰发现了男友的惊天秘密……
类型:玄幻,恐怖
状态:完结
特别提示:胆小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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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凌在外边忙着做饭,郁兰转身走向屋里。光线突然暗下来,郁兰停下脚步站了一会儿,等眼睛适应了黑暗,才好好观察起这间屋子来。
屋子很空旷,正对着郁兰的是并排的两口大柜子,上面重叠压着几个箱子,左手边靠墙壁的位置放着一张罩在青色蚊帐里的床,一个三门衣柜孤立地竖在另一边,挨着衣柜是几张凳子,墙角里就是夜壶了。
郁兰走到柜子前,上面摞起来的箱子都超过郁兰的头了。郁兰搬了一张凳子垫在脚下,一不小心碰着柜子,“砰”的一声吓得郁兰一边赶紧按住凳子,一边回首看有没有惊动方凌,听着方凌依然在厨房里弄出的声响,郁兰才舒了一口气。
郁兰轻轻地踩在凳子上,伸手轻抚了一下最上面的箱子,箱子很干净很顺滑,瞬间一股莫名的悲伤攫住了郁兰,像是有什么东西一下就压在了郁兰的心上,蓦地觉得鼻子一酸就要流下泪来,郁兰赶紧收回手捏了捏面颊,平复了一下情绪。再次伸手握住箱子的锁扣,轻轻提起来,伴随着“咯吱”声,郁兰打开了箱子。
没有郁兰想象中的衣服和书籍,放在箱子里的是很多卷起来的长轴画,散发着阵阵书香味和古老时间的味道。郁兰看着眼前的这些画,觉得自己打开了一座古老的坟茔,而那些画是很久以前它们的主人埋在箱子里的。郁兰拿起一幅画,蓦地手往下一沉,郁兰心中一惊,自己的腕力因为调酒的原因较之普通男子都还要大很多,只能说明这画很沉,不知是什么制成的。郁兰没有多想,迫不及待地展开了画。
看着这幅竖轴画,郁兰愣住了。画中是一个女子,成站姿,身着奇怪的服装,衣服以青红色为主,没有衣袖,两条玉臂自肩膀延伸而下,在小腹前结成一个奇异而美丽的手势。女子看起来是靠在什么东西上的,不过在画中没有展现出来,女子下身是及膝的裙子,赤脚,脚踝处还环绕着什么东西。
最让郁兰奇怪的是,自己居然看不清女子的脸,看不清并不是因为画的时候故意把女子的脸画得很模糊,相反,郁兰能清楚地辨认出女子的五官,但是一拉开距离整体地看,女子的脸就变得模模糊糊。这种既清晰又模糊的视觉效果让郁兰一阵头晕。
郁兰不禁在心里感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郁兰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紧锁着眉头再次观察那幅画,这次那种诡异的感觉没有再出现了,郁兰双手拿着画慢慢远离自己的眼睛,额头、眼睛、鼻子、嘴唇、下巴,慢慢地整合在一起,终于看清楚了!看清楚画中女子的郁兰心跳一下漏了几拍,郁兰看到了自己的脸!
现在郁兰正坐在床上,脸色苍白地盯着放在旁边的画。怎么可能呢?那画明显是有些年月的东西了,怎么会画着自己呢?不对,画中的女子明显不是自己,那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一个女子吧,只是巧合和自己长得像而已。
还有,画中女子的服饰,郁兰都没有见过,更不用说穿着让别人画画了。不过那个女子到底是谁呢?怎么会和自己长得这么像。对了,箱子里不是还有一些画吗?看看那些又是什么。带着这样的想法,郁兰打开了那口箱子里所有的画,横轴竖轴的都有。出乎意料的是,所有的画上画的都是和郁兰长得像的同一个女子,每幅画都变换着场景,女子也变换着衣着和姿态。将所有的画串起来,简直就是一个未知年代的女子的生活图景,画面很真实,最神奇的是这些画仿佛有一股奇异的力量,能让人感觉到画中人物的情绪!
有些画还很矛盾地带着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比如有一副画中女子被漫天的蝴蝶簇拥着翩翩起舞,可郁兰明显感觉到一股很心痛的情绪。郁兰脑中不断地思考着,这些画明显是出自一个人之手,明显画师和画中女子的关系不一般,很可能的情人关系,而不管表现怎样的图景,画中始终都带着一股悲凉的气息,这显然是画师自己的情绪,看来画师在画女子的时候很悲伤,不过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就不得而知了。再看画中人物的衣着装饰,明显不属于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那……郁兰隐隐觉得这和方家千年前的巫术有关。至于女子的长相,郁兰只能归结于巧合了。
想通了这些,郁兰才觉得好过一些,总算是找到一些东西了,虽然跟方凌没有什么关系,还是觉得心里踏实了一点。郁兰脑子里灵光一闪,赶紧翻开一幅画仔细地观察了四个角落,让郁兰失望的是,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年代和画师的信息。郁兰不死心地翻了所有的画,结果还是一无所获。郁兰有些失望的开始收起那些画,逐一地放回去,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盗墓者,而偷窃的不是什么奇珍异宝而是—别人的情绪。在关上箱子的那一刻,郁兰有种沉甸甸的感觉有出现了,仿佛触碰了一个千年前的故事。
郁兰轻轻合上箱子,眼睛瞟向了旁边的一口箱子,咬咬牙,郁兰没有犹豫地打开了那口箱子。这口箱子里放着些衣服,郁兰伸手在里面掀了掀,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郁兰正准备关上箱子搜索下一个目标的时候,手指触摸到一个硬邦邦冰凉的东西,郁兰拿出那个东西,合上了箱子,一看,原来是户口簿。
不过这个户口本已经很旧了,封皮绿色的漆几乎都掉光了。郁兰捧着这本已是垂暮的户口簿,以前它还能证明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几个人,如今却只能偏安一隅,默默地等待主人哪天除旧,把自己毁弃。郁兰小心翼翼一页一页翻看着,深怕毁坏了一点。
户主叫方玄叶,出生日期能勉强辨认出来是一九四几年,下一页是户主的弟弟叫方玄清,再下来就是方千年了,之后就只是泛黄的纸了,郁兰又回翻了几遍,看得郁兰一阵迷惑,怎么没有阿凌的名字呢?这明显就是阿凌家以前的户口,怎么会没有方凌的户口?还有,郁兰突然想到,没有在户口上看到方凌的母亲!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郁兰感觉自己的脑子很乱,只能不断地暗示自己冷静。郁兰跳下凳子,随手把户口本仍在床上,自己也躺下来了,她需要清理一下思维。郁兰现在闭着眼睛想像在无尽的星空,而自己在下落,无尽止地下落,掠过无尽的黑暗,却没有风声,张开双手,静静地静静地下落……慢慢的,郁兰加快的心跳在减缓速度,乱了的思维也在变得清晰,五分钟过去,郁兰终于睁开了眼睛,感觉全身又冰冰的,知道刚才自己又出冷汗了。
此刻,郁兰的脑子变得无比清晰,严密地思考起来了。户口上没有阿凌母亲,这个……郁兰脑中想着各种可能,也许因为阿凌出生不久他的母亲就死了,而这个户口簿是在母亲死了以后换过的,对,应该是这样,阿凌从来没有跟自己提过他的母亲也是这个原因吧,一来这是一件伤心事,二来母亲早死,阿凌根本就没什么深的印象。
那么,为什么没有阿凌的名字呢?难道是阿凌还没有出生?不对,郁兰马上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因为户口上有方千年,方千年是阿凌的父亲在阿凌十三岁时领养的,不可能有方千年的户口而没有阿凌的。除非是老人先领养了方千年再生的方凌,不过情理上说不过去啊,明明可以亲生为什么要领养呢?
难道……难道……郁兰这次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不会的,不会的!郁兰在心里疯狂地呐喊。怎么会是这样呢?一定还有其他可能,一定!郁兰拼命地想找出别的解释,接着一个个否认掉。
也许这个户口本根本就不是阿凌家的?也不对,上面有方千年的名字!那到底是为什么?郁兰这次感觉很无力,刚刚恢复的冷静早已不知何去何从了。郁兰双手贴着脸颊,心里不断对自己说:“冷静,冷静,郁兰,你现在需要冷静,别着急,任何事情都不会无缘无故发生的,一定有内在的逻辑,郁兰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综和你知道的所有关于方家的事,然后一步步地推理,你行的,郁兰,你一定行的。”
可是郁兰还是没法让自己一下冷静下来,冷汗还在流,从额头划过眼睑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疼,郁兰迅速用衣袖抹了一下眼睛,喘着粗气地低下头,防止再有汗水流进眼睛里。
无力地坐在床边,郁兰伸手抹了抹汗,也没注意就直接擦在床单上了,眼神漫无目的地满屋子飘着,一点绿色飘进眼里,定睛一看,原来是刚才仍在床上的户口簿,郁兰拿起来有又看了一遍,确定没有看漏或看错之后,把户口本放回原处,合上了箱子,回到床上偎被子躺下了。
郁兰并没有睡着,心里跟麻团似的找不出任何头绪,前几天见到看到听到的事虽然很骇人,但是完全可以用巫术来解释,而方凌治好了自己的舌头,已经证明了这个世界上却是还存在巫术。可是,现在自己的推理一旦成立,那……自己将要面临怎样的情形?推理并不难,只是结果然太让郁兰难以接受。
郁兰这时也不奢望自己可以再冷静下来了,任由自己胡思乱想,也不知过了多久,郁兰的呼吸终于又平匀下来,鼻翼随着气流进出一张一合的,脸上还残留着汗迹,紧锁的眉头也展开了,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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